【东方同人小说--幻想乡往事】月时祭 ~ luna sacrifice 第九章(3)

无需担心她们不再回来，吸血鬼的本能会让两姐妹在一个钟头内像发了毒瘾一样，继续狂躁地渴求同样的血液，而出发前用的那个血袋就成了最佳的饵食和奖励。
四百九十多年来，一直如此。
不过今天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弥漫在空气中的不是对财富的期待，倒更像是即将面临危机的凝重。家仆们带着蕾米莉亚和芙兰朵露到的地方也不是熟悉的封闭间，而是一个幽静的手术室，手术台像打铁铺里的铁砧一样挺直了腰板伫立在中央，罗森·斯卡雷特和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已经等在里面了。
“谢谢你，帕特里克，”罗森一见到手下将二人带来，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这让他显得有些不安，“那么威尔教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这位戴眼镜，蓄着一嘴白胡子的老学者饶有兴趣地端详着坐在手术台上的蕾米莉亚，皱起眉头捏了捏她的小胳膊，“肌肉组织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吸血鬼都要软——长相简直像个小天使。上帝啊，如果我孙女有这么好看那我会开心死的。”
“但她不是您的孙女，”罗森并不理会威尔教授的幽默，“而是斯卡雷特家族和您的摇钱树，您要做的不是夸奖它而是让它长得更高更结实。”
“这两者并不矛盾嘛，”威尔教授耸了耸肩，“您希望什么时候见效？”
“今晚，差不多……八点之前？”
“半分钟前我还以为您是个无趣的人，”威尔教授一听，立时将目光从蕾米莉亚身上移开，直起他那有些发福的身躯面朝罗森，“但是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光是手术本身就需要持续至少一个星期。”
“我也觉得不好笑，因为我根本没有在开玩笑，”罗森似乎料到了威尔教授会是这个反应，咄咄逼人地说道，“天黑以后，会有近两个排的吸血鬼猎人闯进这栋房子，将咱们的摇钱树砍倒，我必须想办法保护它，所以才请来了您，当代和吸血鬼这一种族走得最近也是最伟大的医学专家！”
“很高兴您肯向我解释原委，那么我也得为您解释一些事情，”威尔教授说着，从放在桌上的包里拿出一个盛着淡黄色液体的针管，“我是一个专注于效果的实践家，不喜欢刨根问底。这里头的东西也不是我根据一张写满什么配方的纸，像个对着菜谱做菜的菜鸟厨师一样配出来的。”
这血清是从已经活了数千年的老吸血鬼身上提取分离出来的，本就是超自然的产物，其中蕴含着什么力量我认定光凭科学是弄不清楚的，所以每次我都要求客户严格按照疗程走，一面少量注入一面观察。
有些接受注射的吸血鬼适应得很好，牙尖爪利，力大无穷。
但也有些倒霉的家伙，尤其是像您这样急于求成的——您家的花园这么大，一定有洒水壶吧？对，就像洒水壶那样，浑身上下每个角落都变成了被割破的大动脉，一边用喝下去的血液灌溉着房间一边苦苦哀求我杀了他。
“您既然见过这么多吸血鬼，那么也应该对吸血鬼猎人协会的家伙们略有耳闻，这忙您要是不帮，和所谓的冒风险没有区别，我不如直接拱手把这两个孩子送给他们得了，”罗森摊开手，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架势，“如果出问题，报酬我依然会付给您并且不追究任何责任，只要您做了您认为需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