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4)

杯子里剩下的酒液也被森原放进胃里，他觉得有一丝暖意，室内还开着暖气，这样的天气暖气还有没有必要呢。耳边似乎传来了被麦克风放大的人声。森原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各位晚上好，我是青山森原。青山森原。他念了出来。同时站了起来，放下酒杯走向房门。有幸请来了青山森原先生。他关上门，在门外站着。这里离主讲台很近。离门厅也很近。森原啊，多谢你的照顾了。男人说。现在有请青山先生来为我们展示他的新作品。另一个男人说。他迈出步子，一瞬间觉得灯光有点晃眼。有点热。森原想。把暖气关掉吧。他说。管家点了点头，离开了。
他走上台，接过话筒。台下很暗，光全打到主讲台上了。他没看到葵的身影。黑色披肩。台下也是黑色的。他开口说道，各位晚上好，我是青山森原。台下热烈的掌声响起。为什么不开灯呢。黑色的台下。大家都看着我啊，是不是该继续下去了。没有习惯拿起稿子的动作。我就不用稿子了吧，他对朱音说。朱音说你今晚讲得不错，可以不用稿子。为什么说我讲的不错呢，我的脸很严肃啊。随了父亲的脸。据大家所知，我是个作家。他说。在这里我很荣幸地为大家介绍我的新作品。森原说。话筒的距离还可以，这样声音不会很大吧。他想。多谢你的照顾了，森原。男人笑了。黄色的笑容。明艳的黄色。鸡蛋花。我是不是也应该笑了。可是有点热啊，不能关掉空调吗。管家点了点头。我应该笑。森原想。就算没有鸡蛋花。笑。笑就是了。笑的真好看呢。葵说。见过的人不多吧。葵笑了。
有什么东西抚到了他的脸。黑色的东西。黑色的披肩。
可是朱音小姐，我有点热啊，能不能让管家关掉暖气？灯光也有点刺眼，我看不清门厅了呢。青山家。父亲说。青山家的女儿很大方哦。男人说。森原也省了心吧。男人笑了。我的作品灵感来源，你们可以在读过之后再评价。森原说。会有赠书的。先生们女士们。到场的记者朋友们也有哦。我都安排好了。朱音说。你放心吧。朱音说。我放心的，毕竟交给了森原。男人笑。青山家的男人都靠得住。父亲说。父亲，我怎么随了你的脸。多谢照顾我的女儿了，森原。男人说。葵看着我呢，我应该笑。严肃铁青的脸。随了父亲。多谢了。男人说。我记得他的脸了，记得了。但是父亲说了什么呢。堂兄。父亲说。青山家的男人都靠得住，放心吧。父亲说。父亲，我的脸。笑的真好看呢。葵说。话筒有点近吧。感觉说的大声了点，抱歉各位。森原说。我有些热。朱音，暖气可以关了吧。管家点了点头。
台下有点黑，能不能把灯也打开，我看不到黑色的披肩了。喜不喜欢呢。葵说。这样的我。这样的花。我脸上的东西是鸡蛋花吧，朱音小姐。我都安排好了。朱音说。我闻到了鸡蛋花的味道，该把暖气关了吧管家。我都安排好了。那么今天就到这里了。管家点了点头。大家可以先看一下成书展示。我是安排好了啊。朱音说。是的，朱音都安排好了。森原想。那么谢谢大家的光临。谢谢。
掌声大得有点震动耳膜，这时候好像又不是很热了。森原走下台去，管家递上了手里的棉巾。我把暖气调小了一些。管家说。“谢谢。”森原说。管家点了点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