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同人】 涅槃 第六章(4)

地藏拿过镜匣，并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拽过我抹过血泪的袖口，用法力抹去了袖口上的血迹。
“碎魂拼凑完整，且已回归地府，你已极尽所能，余下的就看她自己的意愿了……”地藏的手始终抓着我的袖口没放开。
我低着头，泪水还在不停得淌，肩膀也不住颤抖着。
我真的不想，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副样子，我宁愿在他眼前永远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战神，而不是个受了委屈就哭哭啼啼的小女子模样……
他抓着我袖口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放开了。我低着头只能看见，眼前的脚尖转身欲离去。我猛然抬头，看着他迈开的步子，离去的背影，脑子一片空白，身体早已不受控制的扑了过去。
我用双手死死勒住他的腰，整个人周身都在打颤，脸也紧贴着他的背，生怕他一把将我推开。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离他这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这么温暖，这么心安……
他一直未动，就那么任由我抱着。不知过了多久，待我情绪稍稍平复以后，用力松开我紧抓着他的手，转过身来，用左手为我擦擦脸上的泪，又用右手不断摸着我头顶的发，“孔宣，”我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一双清明的眸子里，倒映出的只有我，“你做的够多了，没有人再能对你妄加置评，你无须自责。人各有命，命里定好的谁都改变不了……”
“那我们也是命里定好的，再也改不了的，对吗？”我不甘心的问他，我以为我永远都问不出口……
他什么都没说，我目光所致只能看到他轻轻颤动的喉结，他放下了置在我头顶的右手，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将我心中的所有光明都灭了个干净。“你的胸怀、你的慈悲可以兼济天下，却独独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我，是吗？”我仍是独自喃喃道。
他没在说话，只是牵起我握着拳的右手，我固执的想要挣脱，他也似置气一般不愿放开，拉扯之间，他引我来到奈何桥边。
（五）
万年不变的奈何桥，还有万年不变的忘川，以及那个一直站在桥边的孟婆，立于三生石旁，手中持着一碗汤。
此刻的奈何桥，分外寂寥，安静到让我无比烦躁。我依旧固执地挣脱地藏抓着我的手，他带我走到桥边后就放了手。我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气到不想再搭理他。
地藏只是拿出镜匣，打开后放出锦觅的元灵，引着元灵走到三生石边。元灵因着入了地府，不再变得透明，渐渐显出了真身，锦觅还是从前那副花容月貌的样子，飘飘女仙的仪姿在地府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我佛慈悲，锦觅施主现已元灵重聚，如今有机会重返天界，甚是可喜。不过，眼前有两条路，待施主选择。”地藏站在锦觅身旁，并未理会身后置气的我。
锦觅先是看了看地藏，又望了一眼他身后的我，向地藏行了合十礼后，说道：“谢菩萨救命之恩。锦觅无以为报，不知我有何路可选？”
地藏低眼回礼后，说：“施主莫要搞错了，你的魂是孔……穗禾找回的，贫僧未曾做过什么。”
锦觅听完并未做什么表示，地藏又开口道：“眼前便是三生石，可望尽前世一生的经历，望过三生石后，在孟婆处讨上一碗孟婆汤，便可过奈何桥。待地府判过后，就能等待转世为人的机缘了。这是其一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