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同人】 涅槃 第六章

第六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 （BGM：往后余生）
（一）
西方极乐非想处天。
金殿光芒万丈，四处梵音渺渺。蓝天作幕，白玉为地，处处菩提成荫，佛铃盛放。
此处的灵气极纯，是我数十万年都未再遇过的。没想到六界之中，还属佛界的佛陀们最懂这至上无极的修行之道……
我跟着希有到了莲池海。希有说，佛祖早在二十万年前就在胎藏界为我置了居所，名曰苏悉地院。
没想到极乐天的地域如此之广，我以为还似当年须弥山一般拥挤，不曾想光是莲池海一处，便是神州大地数倍之广袤。
苏悉地院占地大过昆仑，想想当年我到处抢占山头的小家子气，倒还真是有些拿不出手了……
入到院中，空气中淡淡的空灵柏香沁入鼻中，让人心安。
偌大的地院陈设简洁却不失大方，颇有佛家的气度。希有推开主殿的扇门，“这院子是我来了极乐天后帮你重新归置的，知道你不喜檀香，特地换成了松柏。”
我跟在希有身后，一直未出声。希有领着我大略逛了逛院舍，便在西院莲池边的亭落中坐下。两盏清茶，安宁得虚幻，平稳得好似我就是在此饮了几十万年的茶。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也大概知道这些年来你受得苦，终是我不好，没早早寻回你……”希有低着头手捧茶盏，不敢抬头看我。
这一切的一切，我实在是太疑惑，感觉有许多事情都未弄清楚、搞明白，感觉太多人都在瞒我、诓我、骗我……
我始终未说一句，在一旁静静地听希有说话，期盼理清自己乱如麻的思绪。
“当年母亲涅槃殒命，是有原由的……”希有犹犹豫豫的说道。
……
二十余万年前，混沌初开不过数万年，万物衍生之初，世界间灵气至纯至极。没有人族的神州大陆，只有天生地化的神兽一族和我神鸟一族，万物伦常只需遵从弱肉强食之简单道理。强者上位、弱者屈从，加之繁衍缓慢，致使广阔天地间物种稀少，各族群之间都是山高水远，甚少往来。因着鸟兽类领地意识极强，大都愿窝在自家山头上潜心修习，很少有像我与希有一般，喜欢东串西窜的到处游玩。
但，自从人族之母女娲造人开始，整个神州大地都开始变了副模样。人族繁衍速度极快，不逾万年，其领地开始扩张至神州的边边角角。就在我闭关这万年间，人族出现了神、佛、魔、人、鬼之分，很快划六界而治，我们鸟兽一族的领地也被涵盖了进去。这天地灵气开始越发稀薄，原本无需通过修习就能汲取到的灵力，到后来花费数倍之功，所得也不及过去分毫。导致不少不精通修习的种群，连人形都幻化不出。很多鸟兽气不过，便开始大量食人，成了他们眼中穷凶极恶者。但也有不少鸟兽族通晓顺势而变，与人交好，修其术，从其规，甚至臣服于神佛魔界的统辖之下……
（二）
母亲是凤凰，真正天生地化的第一只凤凰，与后代神鸟寿数有限不同，经涅槃即可获得永生。但涅槃看似容易，实则极为凶险，稍有不慎就会殒命在灰烬中。
我出关前月余，正值母亲涅槃之时。不过，此次涅槃因着天地灵气稀薄，无法像往常一样，在短时间内靠大量灵力重聚元灵，结果导致母亲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