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前传 前日谈 终章 再会

前日谈 终章 再会
“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
“呀，这个中文说得，果然机械的语音比较熟练呢。”
是相当流利的日语，那抹绿光一点一点变强，一个白衣的人影——
好吧，并不全白。
那个男人的身材还是一如既往的欣长，但并不穿着那套素白的汉服了，改成了很现代化的前扣式白衬衫，左心口处有一个钉着纽扣的口袋，下身穿着藏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平淡无奇的休闲鞋，更过分的是，他连长长的头发也剃短了，倒是比起古典风更加小清新了不少，很精神的模样。除了胸前那枚鱼形玉佩外，一点都看不出魔法的影子，一副现代人的装束，挺赶潮流的。
“真是令人吃惊。”
“哪方面呢？”
各个方面，从头到脚，亚雷斯塔在心底恶狠狠地吐槽，尽管倒立在深红色液体中，还隔着巨大培养基的玻璃，亚雷斯塔还是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一点点特点也没有，眼睛不大，眉毛不粗，棱角也不分明，既不显得英俊，也不难看到哪里去，属于一眼就可以混入人群中那种，亚雷斯塔终于明白为什么上一次没看清这厮了——他长得就是很没有特点。
“你就那么抵触使用自己国家的语言吗？”
“When in Roma, do as Romans do.”
亚雷斯塔眯起眼睛，知道这句话在中国成语里完全可以用“入乡随俗”来替代。
“所以说……是你揭了我的老底，把那些告诉了你的政府？”
“对啊。”
“俄罗斯总大主教的猝死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一点不错。”
“……”
对方很干脆地都承认了，很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杀死魔法侧三大巨头之一的总大主教如同不小心碾死只蚂蚁，而揭露学园都市黑幕只是看了一场戏。他仰视着悬在半空的青年，一副恭候下文的神态。
“那么，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还是当了国家机器的走狗呢？”
“第二件完全看我喜好行事，第一个嘛，两者兼而有之。”
“果不其然。是对于魔法无法改造世界的绝望的反抗，还是纯粹因为对自己民族愧怍而做出的忠犬之举？我可是被曾经心爱的祖国打成这副样子，你就不怕步我后尘？”
亚雷斯塔很是希望这番挑衅可以达到他感情上的回应，但男人脸上的纹路没有一丝挪动，平静得令人恼火。
“真有趣，作为后辈的你竟然担心我会犯你过去的错误，关于我无聊的感情问题，想必只是克劳利先生试图激怒我的小把戏吧？你会恼羞成怒我可以理解哦，毕竟很多预料不到的事情都因为我在你眼皮底下发生。”
“你在逃避问题呢。”
“也许吧。但是鄙人在经历了这么长岁月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老顽固了。一切看似被我设计但实际上……皆是上层人士之手啊，魔法在我的祖国终究只是工具，魔法师永远都是棋子。以为俄罗斯一方阻止学园都市建立，我们就没有其他办法吗？难道拿不出证明学园都市黑幕的强有力证据，就找不到其他茬儿吗？神州的统治者无论在哪个时代，骨子里的某些东西是一脉相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