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前传 开始之前 第九片断 噩梦？

第九片断 噩梦？
 
一方通行在一片黑暗中醒了。
好渴唔，想喝水……这是男孩产生的第一个念头，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类似多人病房的地方，而且还被掖上了被子，对于如何突破自己“反射”才加上被子的问题，睡眼惺忪的一方通行没太想。
过了一会儿，一方通行终于发现了自己醒来的原因：
有人在旁边的病床上低语着交谈。
“……这么晚你——我靠，这怎么搞得？！”
“刚刚结束的一场实验，我们试图把多个能力者的能力模式植入她的大脑，看看可不可以——你别多管……能治好这家伙吗？”
“是数多主办的实验吗？”
“是——”
“弄走弄走，赶紧处理掉。”
“可是她还活着。”
“啧，你知道这家伙什么来头么？”
“？……”
“她是死尸部队唯一一个幸存的成员，是个level 3的精神系能力者。其他人都在抓捕名为‘Accelerator’的个体的行动中全部阵亡了。”
“哦……是么……”
“她本应该是个后勤，类似于在电脑前面支援前线的那种，结果在队友全部挂了一后竟然失去理智，愤怒地利用脑电波对一方通行进行攻击。”
“……”
“结果自己大脑反被捏巴烂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脑死亡，也就算是个植物人了吧。我已经诊断过她了，还是从一个姓辛的中国佬眼皮子底下抢回来的。你看这里，她似乎还存留着些痛觉和听觉神经，但你们实验的时候可否打了麻醉剂帮她减轻痛苦？”
“这还真没……”
“那不就是了嘛，还不如趁早让她解脱。快点，帮我把她抬走吧。”
一方通行完全没有听懂他们在讨论什么，只是单纯地从那一个个奇怪的名词里感到些许不安，于是偏偏头，看向声源。
然后僵住了。
想要挣扎，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想要尖叫，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
现在可以明白为什么医护员可以一眼看到那个死尸部队队友还有着痛觉和听觉神经了。
因为，的确可以“看”到。
摊卧在病床上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头发都被剃光了，重要的是，她的头颅从顶到鼻子，只存留了一半的头盖。
断面是非常光滑的，如同拿精密的锉刀细细打磨一般，缺掉的头盖被一块有机玻璃替代，也惟妙惟肖地制作成了半球型，恰合少女的脑袋，里面的内容物一清二楚——白色的大脑、一条条沟回、还在搏动的红色血管……当然，还有那个无法被遮盖的眼球还在滴溜溜地旋转，另一只正常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只是不知道她还有没有视觉罢了。
男孩的眼睛抽搐着向上翻去，思维彻底坠入无尽深渊。
简而言之，晕过去了。
 
黑色的一片，没有尽头。
男孩很孤单，很渺小，这个空间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试图补充这种空虚的境地，他开始呼喊起来，尽管不知道有没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