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前传 开始之前 第八片断 护理

第八片断 护理
……
“那，数多你们看着办吧。”
医护员耸耸肩膀，转身到后屋去处理自己扎有玻璃渣的右手去了，留下辛蕊和明智数多很尴尬的独处一室。
辛蕊的右眼角狂跳，没再去看低着头的明智，望向躺在病床上的一方通行。
白，令人心碎的白，体格纤细男孩如同和毫无生气的白色床单融为一体一样，白成一片。只有他的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潮，明明有一滴滴虚汗凝成的水珠挂在他稚嫩的皮肤上，但辛蕊却能推断出男童正因疾病带来的寒冷颤抖不住，他瘦弱的胸脯努力起伏，似乎想要拼命吸入足够的氧气。
咬着下唇，辛蕊向一方通行湿润的额头伸出手，而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终于开口。
“等一下，刚才已经说了，没有人能——”
“明智先生，麻烦你去拿退烧的注射用的药，调好计量放入针筒。”
“可，可是……”
“明智先生！”
看见明智还在犹豫着望向地面那个已经废掉的针筒（是刚才医护员失败的结果），辛蕊几乎要喊出来了。
“我有医学博士学位，您也最起码达到一个硕士毕业的医师水平，我们难道连一个发高烧的小孩子都帮助不了吗？！”
“但，但他可是——”
“他现在生病了吧？他现在很痛苦吧？他现在需要帮助吧？你刚才放任一方通行喝下那玩意儿就算了，现在还要对一个十岁不到的孩童放任不管吗？”
“……”
辛蕊继续向一方通行的额头伸出手，她没有注意到明智已经完全停住了呼吸。
有什么东西在排斥着，有什么力量强行隔断了女子的手和男孩额头之间那层不到一厘米空气，无论辛蕊再怎么用力，得来的只是排斥得近乎疼痛的触感。
沉思片刻，在明智数多怯懦的目光下，辛蕊慢慢将头靠近男孩努力喘息的面孔，甚至可以感受到一方通行呼出的灼热气息。
“……求求你……”
“辛蕊……”
“……求求你……”
尽力靠近一方通行的耳畔，辛蕊一遍一遍喃喃道，甚至用上了自己的母语。
慢慢地，慢慢地，辛蕊如嫩葱一般的手指一点一点靠近男孩的皮肤，最后终于覆在了后者的额头上，感到了一阵滚烫。
缓缓吐出一口气，辛蕊回头，看到的是明智数多递来的一支新的体温计。
“我这就去配药。”
女子高兴地看到，男人眼中闪着一种真正属于男人的坚定。
旁边传来瓶瓶罐罐清脆的声音，辛蕊继续为一方通行擦去虚汗，小心翼翼地把落在一旁的被子替男童盖上。
“好了，给。”
辛蕊接过明智的针筒，皱了皱眉。
“为什么那么少，而且浓稠的不像溶液？”
“唔，这是由纳米机器人构成的速效药，学园都市特产，一个小孩子大概不到十来分钟应该就能对感冒病毒起明显作用吧。”
“这种昂贵的药剂……”
“是我从急用药箱靠着实验负责人权限拿的，没事，毕竟除了小孩儿，还有珍贵的实验对象嘛。用这个，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