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6)

周谨怔怔地回头，只见温如玉那张苍白清秀的脸上满是鲜血。
“阿谨。”
周谨一把抱住他，颤抖着手抚上他背上的那支长箭。
“……你先别说话。”
温如玉勉强扯出一个笑，“有些事情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解释，你不会生气吧？周将军他的死……其实……”
“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周谨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大力地像是要将他揉入骨血。
“你说你不想做一个将军，只想做个街头巷尾的说书人就好。
“往后你还会背很多血债，我来替你还。
“一世长安，执手白头我也从未奢求过。
“你好好活下去，活到繁花开尽的那一日，我们会再见面的。”
“温如玉，你不要再说了。”周谨闭了闭眼，两行清泪落下。
温如玉扣住他的肩，将唇贴上周谨的唇，血腥味弥漫。
一时天地间寂静无声。
【尾】
“传言这名戏子乃是男儿身，却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军营中皆传将军有断袖之癖，与戏子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将军却从不解释，任流言漫天飞舞。
“最终将军老去，解甲归田，这位名动一方的戏子亦无了下落。”
一个故事结束，说书人轻扣醒木。
艳鬼遥望他的面容，唇角扯出一抹妖艳的笑，“好久不见。”
说书人也抬眼看他，眼中有温和笑意，灿若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