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

（一个半成品）
【楔】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茶楼内，已过而立之年的说书人轻拍醒木，清俊的面容上覆了一层肃穆，说起一个久远的故事。
阴暗的角落里，浓妆的艳鬼遥望他清秀的面容，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
“话说那年周谨将军于漠北……”说书人幽幽地讲述着百年前那段惨烈的战事，平静的声调里依稀带着硝烟的味道。
其实这个故事除去硝烟中惨烈外，还有着一段少有人知风月。
【壹】
晟朝熹昭十五年，冬至。
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长安城内一片寂静，惟闻马蹄声阵阵。
周谨打马从戏台下经过，听闻台上传出细微歌声，咿咿呀呀的听不太真切。他一怔，勒住了马。
一曲唱罢，一个人探出头来。
周谨抬头，原是个身量还未长开的少年。
“我……我打扰到公子了吗？”那个少年道。
周谨淡淡一笑道：“没有，你唱的很好。”
那少年又低下头去，绞着手，有些不好意思，“是吗？班主总是说我唱的不够好。”
周谨看了看他身上单薄的衣衫，翻身下马，上了戏台。
“穿那么少不冷吗？你叫什么名字？”周谨脱了身上的外袍披在他身上。
少年怔了怔，小声道，“不冷。我……我没有名字，班主和师兄们叫我狗儿。”
周谨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拍了拍他的肩。
少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公子觉得很难想象吧？不过我们这些从小就没爹没娘的，又是做伶人为生的，早习惯了。”
“挺晚了。穿的那么单薄，会冻伤身子的。”周谨道。
“嗯。”少年点点头。
周谨又笑，“这身袍子你先穿着，别冻坏自己了。早点休息，时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公子慢走。”
“……听着怪难受的，我叫周谨，叫我名字就好。”
“嗯。”
那一年周谨十五岁，一身武艺让他在长安城内名声大噪。而那个三年后名动四方的伶人温如玉，不过是个名唤“狗儿”的卑贱少年罢了。
【贰】
晟朝熹昭十八年，元夕。
高台上，一身大红衣衫的戏子捻起兰花指，水袖一甩，唱道：“秋风伴新愁，落红铺满地。良辰美景终成梦。”
一曲唱罢，台上伶人深道一个万福：“温如玉在此谢过各位贵人了。”
台下的人纷纷叫好，大把大把的金铢洒落。一副纸醉金迷的模样。
周谨百般无赖地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周少，那伶人干嘛时不时瞥你啊？”旁边的纨绔子弟用肘子捅他。
周谨抬头看了那伶人一眼，又将目光收了回去，“不知道。我又不认识她。”
“那人家干嘛看你？”
周谨打量了一番面前长相丑陋体型圆润的纨绔子弟，打趣道：“可能跟你这个歪瓜裂枣走在一起显得我比较好看吧。”
“……诶！我说你怎么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