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前传 前日谈 五.中国行(2)

“I,I……?!”
亚雷斯塔把一小袋银元塞到了买办手中。
“Bu-bu-but to be hones——”
又是一袋大一些银元，青年看见男人镶在蜡黄脂肪之间的小眼都快挤出来了。
“Sir! I truly do not——”
“Well, well, well……”
亚雷斯塔抬起下颌，微微眯起眼睛，明确告诉他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就只好除掉他了。因为他的目的被暴露给了一个似乎毫不知情的“普通人”，这种泄露自己行踪的行为是亚雷斯塔绝对不允许出现的。而在这种年代，死个像他这样的家伙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不值得大惊小怪。
银发青年很满意地看到买办的嘴唇开始发抖了，他于是更加逼近了些，直到可以闻到一股鸦片和烈酒混合的臭味，一双闪烁的翡翠色双眸透出凛然的杀气。
再考虑一下吧，亚雷斯塔循循善导，你不会觉得清廷或是租界的关系可以免你一死吧？
最后，亚雷斯塔掏出一袋（也是最后一袋）比前面银元加起来还大还重的贵金属。发着贪婪的光，男人的眼神直接直了——那不是银元，而是一袋子货真价实的黄金。
“I, I am not a magician……”
粗重的呼吸声从男人口鼻里发出来，他的面色比石灰还要惨白，但却下定了什么决心。
“So?”
“But I konw how to find them. ”
买办把手深深插入口袋，缓缓地掏出什么东西。
亚雷斯塔抬起眉毛——静静躺在男人肥厚掌心的，正是一个合上盖子的灰色罗盘。
亚雷斯塔接了过来，打开。这是一个陈旧西式航海用罗盘，看风格肯定不是本地生产，倒是很像所谓“新航路开辟”时代的产物，上面还有不少希腊字母。指针并不指向地磁场南北极，而是颤巍巍地打了一个转，指向亚雷斯塔。
男人解释这是个可以定位魔法发生的装置，具体怎么应用他不知道，毕竟他从来没有使用过，然后补充自己真的不能再说是谁给了他这玩意儿了。他很紧张地观察着高自己一头的青年的脸色，不断揉搓着手指。
亚雷斯塔往旁边挪了一下身子，发现罗盘指针不舍地还指向自己——亚雷斯塔随身带了几件小灵装，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定位么？
看到亚雷斯塔有些迟疑地点点头，那个买办立马慌不择路地跑开了，怀里揣着那几袋子珍贵的“报酬”。
这个小东西真的可以帮自己找到相见的魔法师吗，亚雷斯塔眯起眼睛。
先去一个典当铺用从印度非洲弄来的器物补充了一下钱袋，年轻魔法师的旅行正式拉开序幕。
先是要解决交流的问题，还得同时找找线索之类的，亚雷斯塔开始混迹社会各个阶层，亚雷斯塔对外总是表现得谦和有礼，文质彬彬，容易得到外人的帮助和支持。他曾在威严肃杀的广州官府里穿梭，在窗明几净的京师大学堂内旁听，在吵闹不宁的江南制造总局摸索，也在烟雾缭绕的鸦片馆与瘾君子攀谈，甚至在风花雪月的妓院中厮混过不只一夜（克劳利基本有名的小黄书就是在那时找到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