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千山同人】飞鱼映水（六）

厚厚的水屏阻隔在小鳞和蠃鱼之间，小鳞已经冲入了屏障之内，碧绿色的湖水之中立刻散出几朵血花。一修见状一声惊呼也狂奔过来：“小鳞小心啊！”墨言皱着鼻子闻着淡淡的血腥味回头狠狠地看向蠃鱼：“怎么，你是要她死吗？给你的业障上再添一笔？”蠃鱼回过神来立刻收了屏障化了人形冲了过去抱住小鳞，可小鳞身上已有数十处血痕，晕厥过去。
一修长叹一声：“造孽啊……”墨言看着蠃鱼：“发什么呆？抱她回小屋啊。”
指点着蠃鱼给小鳞上好药又包扎完，一修和墨言一道三人沉默地坐在厅里。蠃鱼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以为我离开小鳞会更好。”一修摇摇头：“你和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你在她心里就是亲人。就像我师父把我从小养到大，我当他不仅是师父，更是父亲一般。”蠃鱼轻轻摇了摇头：“可我终究不是我，如果哪天我还是不能克制自己呢，再伤害了她怎么办。”墨言并没有插话，只是摸着自己的尾巴看着两人。
蠃鱼仰天无声地笑了：“我不想再伤害她了，她是个很可爱的人类小姑娘。可我——可我——”她低下了头闭上了眼，一滴眼泪却缓缓从她眼眶中滴出。墨言惊奇地看着她：“你——你流泪了？鱼也会流泪吗——”
蠃鱼的身形又开始在鱼形和人形之间闪烁，蓝色的光芒也越来越亮。一修用手挡住了眼睛，墨言却清晰地看到蠃鱼的身形逐渐固定成了人形，鱼形如烟雾一般散掉。下意识地自语：“这是——退掉了灵性，成了一个普通人？”
几日之后，蠃鱼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人，再也没有之前的能力，小鳞也直接称呼她为姐姐。一修墨言见尘埃落定，也拜别告辞。蠃鱼还想再留，被一修委婉拒绝，但答应了会在之后来看看蠃鱼和小鳞。
墨言回头望望越来越远的小屋感慨了一声：“和尚你如今画技也增长了，修的佛缘也越来越深，以后就是一位画技超群的得道高僧了啊。这次怎么没画画？”一修笑了笑，神神秘秘地从身后背篓中取出一幅卷轴：“看看。”
展开卷轴，正是那日自己在屏障前拦住小鳞的样子，身后是丈高的水屏，身前是焦急的小鳞，水屏的另一边是身形模糊的蠃鱼。小鳞随时背身，却从动作表现出她的焦急；自己的尾巴随着水屏泛起的气浪肆意的摇摆，隐隐生出几分不可一世的气势；蠃鱼随是身形模糊，可拍动翅膀却是画的精细之极。
“嘿嘿，你画的真好，尤其是我，多威风啊！”墨言的尾巴一摇一晃，甚是得意。
一修笑着双手合十跟着墨言前行：“山高水长，路还远着，路也长着。但愿她们两个从此之后，真的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