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千山同人】飞鱼映水（一）

（一）
“阿嚏，”一修打了个喷嚏，“好奇怪，夫诸和女魃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还是这么潮湿。”又是一个哆嗦，忍不住又是一个喷嚏。
墨言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这不是夫诸的气息，这潮湿的气息应该另有其人。这画的什么画啊？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一修又打了个喷嚏：“你不也是妖魔鬼怪？”
墨言跳到一修身上，一修忙抱住小孩儿身形的墨言。墨言左右开弓捏住一修的脸：“再和你说一次！我是灵兽！妖魔鬼怪那种肮脏浊物，怎么能和我堂堂灵兽比！”
一修扯下墨言的手，又颠了颠墨言：“这么潮湿的环境，你衣服怎么就干干的？我衣服都能拧出水来了。”
墨言仰头高傲地哼了一声：“那必须的，我可是灵兽。”又嫌弃地揪起一修的衣裳：“你瞧瞧，你这僧袍湿得，我看都能长出蘑菇了吧。”
一修本是个一心修学佛经钻研画技一板一眼的人，可自从和墨言结伴，到入画见识了夫诸女魃之间的爱情，很多事情倒是多了不同的见解，性格也变开朗了不少。听了墨言的话笑了起来：“我若是长出了蘑菇，拔下来烤了给你尝尝。”
走着走着便听到了水声，一修抬起头向前望去。只见墨言正坐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看着半空中的一轮明月一轮红日相映成趣，海有点百无聊赖地踢着脚。石头的不远处便是一泓波光粼粼的湖泊，这里虽然四周有峰峦遮盖阻挡，是名副其实的“山外有山”。可半空中投下的红日融光和月轮清光确实峰峦所遮挡不住的，光线投影在一泓深湖之中斑驳成玛瑙碎银，格外好看。
听着身后有脚步声，一回头便看到了才走过来的一修，墨言懒懒地打趣了一声：“和尚，你走得好快啊。”
一修擦着汗走上前来：“好了好了灵兽大人，别取笑我了。”待喘匀了气，忙从背篓里拿出画具纸张，就着墨言所坐的平石上开始默默作画：“这样好的美景，一定要画下来才不会辜负。”
墨言看着逐渐暗淡的红日和逐渐明亮的月轮：“和尚，你可真是一个画痴。不过这画中竟然有日月交辉，我还是得夸夸这先生的精妙画意。”
一修一边琢磨着结构布图一边回着：“早说了，妙山先生画意天下一绝。只是近十年先生也做不出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墨言望着已经占了整个天空大放银辉的月亮，下意识地闭目盘膝而坐，缓缓调整着气息的出入，保持着五心向天。吐纳间便觉得有源源不绝的灵息笼罩着周身。一时激发起灵兽的本能，肆意地汲取着天地精华。
一修不见墨言搭话，下意识抬起头寻找着墨言，以为又是跑到哪里去寻什么东西。四下有轻风吹拂，墨言端正地坐在石上打坐的身影竟然让一修感觉到几分仙人之姿，只是那不时晃动的尾巴还是掩盖不了灵兽的本质。
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已经画就的山峰湖泊参天树日月辉，便兴致冲冲地运笔添上了墨言凌风盘坐的模样。画罢小心翼翼地舒展画卷，让月夜的风缓缓吹干。余光里好打量着墨言，却隐约觉得那尾巴仿佛变大了不少——从前只在背部晃来晃去的尾巴，如今能晃过墨言的头顶了。
正研究着墨言的尾巴，就看到墨言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站在一修身旁：“什么人鬼鬼祟祟？”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