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魔后裔·狂潮篇 前传：冰海守望(6)

“嗨，介意我们搭个车吗？”一个马车夫用鞭子打着寒风下不太听话的马骑了过来，托洛茨基挥动着佩图霍夫的围巾。佩图霍夫奇怪地看到这个比托洛茨基年轻了不少的马夫点点头。
假装是前去打猎的爷孙的两人坐在了后座，马夫关上了门，鞭打着马离开了这个破败的城市一角。
“托洛茨基，您得到了消息？”他听到马夫问，“很久没看到您出马了。”
“我找到了阿格纳斯的封印之地。”托洛茨基喝了一口酒，“这次的消息来源非常靠谱，是一个研究恶魔学的同事告诉我的。”
佩图霍夫还没等尝下烈酒下肚，马儿加速就让他咽了下去。烈酒在他的肚子里跳动，就像是壁炉里的火焰，让他的肚子暖和了。
“对了，猎魔人托洛茨基，这个孩子是谁啊？咱们新一代的混血种领袖？”马夫问，佩图霍夫的肚子瞬间凉了。他赶快借了一口伏特加，希望能让自己的肚子一直这么暖和下去。
“他没有血统，但他听完了我的故事，应该是一个有培养潜力的孩子。”托洛茨基一字一顿的说，“而有血统的孩子大概都不愿听我说，只能这样兑现自己的诺言了。”
“那只是运气而已，老先生。”马夫大笑着说，“他能看到一群包围自己的魑魅魍魉还能冷静的想办法杀死那些怪物吗？他知道该如何保密自己说看到的秘密吗？”
“我不会，但是我可以学。”佩图霍夫听不下去了，坚定的怒吼，“虽然我是被赶出来的，可我是被冤枉的！”
马车夫不说话了，托洛茨基喝了一口伏特加，另一只手拍了拍佩图霍夫的后脑勺。
“好样的，孩子，就像当年的我。”他听到老人家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低声说，“如果多加训练，你会弥补血统的缺陷的。”
佩图霍夫倔强的点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夫在外面粗野的吼了一声：“到地方了！这个该死的冰窟！”
“孩子，该是时候出发了。冒险的尾声，现在才刚刚开始呢。”佩图霍夫感觉自己的后背被老人家拍打了一下，“你即将经历的，就是你一直想听的故事结尾。”
他睁开了眼睛，马车的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难道这就是托洛茨基说的极地？
爷孙俩人离开了马车，托洛茨基在告别马夫之前对着马夫耳语了一点什么，佩图霍夫没能听清。马车夫握着托洛茨基的手，那双隐藏在黑发下的眼睛意外有些伤心。
“没关系，我亲爱的战友。”托洛茨基笑了笑，“死神这么久都没能接到我，再给死神放一次鸽子也没什么。记住如果我回来了，一定要给我好好来点酒，我要庆祝庆祝。”
马夫做了个道别的手势，佩图霍夫胆怯的左顾右盼，两只手在可笑的划动。
“孩子，出发吧。距离要去扫的墓还有一段距离啊。”托洛茨基回头看着他，大笑着说。
佩图霍夫拉起了高领。这一块确实很冷，托洛茨基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第一次穿高领的棉衣吗？”他的肩上多了一双苍老而尤里的手帮他弄好帽子，“也是第一次玩枪吧？”
佩图霍夫抿着嘴点头。别列科夫家的那个又高又瘦的地主儿子倒是经常拿着猎枪到处去打猎，可是自己只是看着那个家伙摆弄猎枪，鹦鹉学舌一样的学会了一点操作猎枪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