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魔后裔·狂潮篇 前传：冰海守望(7)

“以后你有的是机会，”托洛茨基拿着指南针，左右寻找着那条所谓“扫墓”的道路，“好了，我觉得我已经到地方了……那么在此之前，我应该做些什么？”
他惊讶的发现老人家转过了头：“是啊，我应该先问问你有没有我之前向那个家伙承诺的那么有潜力。做好准备了吗，托洛茨基唯一一个学徒，叶甫根尼·佩图霍夫？”
他点头。除了这里，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了。那个多嘴的胖夫人一定会把老仆诬陷自己闯的货告诉给其他的地主夫人们，曾经就有一个比自己大两年的长工就是被这么害的找不到工作的——不过在昨天来的路上他从警察口中听到了那个长工的名字，只不过前缀加上了“暴民”。
“首先，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听我的话，可以吗？”托洛茨基从背包里拿出了猎枪。
佩图霍夫想了想，点头。眼前的老人已经快要和那片雪混做一体了，只有那把黑色的枪筒告诉他托洛茨基还在他的身前。尽管天气很冷，老人却精神抖擞，想必是猎杀魔鬼的故事的尾声开始了，很激动。
“第二，如果我走到一半不行了，你能听我的话吗？”托洛茨基轻轻的说。
佩图霍夫有点呆住了，眼前的老人怎么会不行？
“回答我，孩子。”托洛茨基语气开始慢慢变沉重了，“恶魔绝不是一般的物种，我无法确认我能不能撑完全程，能不能撑到那座主墓的门口都是个问题。”
“会的。”佩图霍夫语气有些颤抖的回答，老人轻轻点点头。
“那么，如果我被恶魔污染了，你能听我的话，把我杀掉吗？”托洛茨基语气愈来愈沉重，佩图霍夫有些不敢相信的摇头：“不，老先生，你不会的……”
“回答我。”老人眼神里满是决绝，他只得点头。
“好的，把你的帽子戴好，领子立起来。我们就要深入到一切故事开始的地方了，那就是祭司阿格纳斯的墓穴。”托洛茨基回过头，“试试你的枪管还好吗？这里的温度是挺低的，枪管里的润滑油很可能会被冻住。”
他听话的活动着枪膛。这把手枪还好，最里面估计没有被冻住。
“跟着我进来吧。”托洛茨基语气里已经透出了些许的疲惫，佩图霍夫听话的跟着老人的脚印走进了这座被暴雪盖住的巨型坟墓的入口。脚下踩着的是有些粘稠的东西，他能隐约闻出脚上东西的腥味，就像是鲜血和泥巴的混合物。
“献祭，暴力的献祭。”他听到托洛茨基说，“这个怪物果然是以污染作为最主要的攻击手段。”
这附近可没有怪物啊，就连一只蝙蝠都没有。佩图霍夫这么想着，就发现自己头上有一只干枯的蝙蝠尸体——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那些蝙蝠像被黑色的泥土定住脚后被吸干了。
“孩子，这个门里才是真正的地狱。你确定要跟着我进去吗？”托洛茨基轻轻一推，门上立刻开了一条缝，“如果你害怕了，车夫就在我们之前下车的地方等着我们。”
佩图霍夫想着马夫那些话，咬着牙点点头。
“嗯，那就好。欢迎来到……阿格纳斯的主墓室！”托洛茨基喝了一口伏特加，推开了那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