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魔后裔·狂潮篇 前传：冰海守望(5)

叶甫根尼隐约犯怵，该不会是老家伙胡思乱想吧？
“请相信我的话，亲爱的孩子。”托洛茨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收回了那把枪，像是老顽童般的说着，“没关系。每个人在接触到令人心痛的真相时，总希望美丽的谎言是真的。”
叶甫根尼疑惑的看着这位疯狂的老人，不知道该抚慰还是该听话。
托洛茨基看到他不知所措的样子，轻轻笑了。那双眼睛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那正是托洛茨基屠戮恶魔的最光芒万丈的时候。叶甫根尼看到老人把手抄本翻了个方向，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内容了。
“你一直想看，是吧？我想该是时候把这本笔记继承出去了。”托洛茨基把那本手抄本往他的方向推了一段，叶甫根尼翻到第一页，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是老人对那段日子的记录，和对怪物们可怖面容的速写。他终于亲眼看到了老人口中所说的怪物的样子：海妖的下半身是鱼那样的尾巴，手指是尖锐的爪子，面容介于鱼和人之间；吸血鬼正常情况下看起来和人类并无二样，唯一的不同点是猎犬般尖锐的牙齿，而在夜晚进入吸血状态后，背后破损的翅膀就会撑起来，皮肤会变得像大理石的纹路，嘴角会不住的流出血红色的涎水。
“我想我大概知道那个故事的结局会怎么发生了。”托洛茨基绕到了他的身后，“尽管对于没有血统的人暴露秘密是大忌，可是你既然听我说完了这个故事的前因，我总该让你知道后果。你愿意听完那个故事的结局吗？”
叶甫根尼已经被震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明天下午，就在这里会面吧。我带你去看这个故事的结局——或者应该说是亲历这个故事的结局比较好。”托洛茨基说，“怎么样？”
叶甫根尼发呆的点着头。
 
“叶甫根尼，你换上这套衣服真好看啊！”托洛茨基看着眼前穿上了自己给的一套战服的佩图霍夫，激动地大叫道。佩图霍夫轻轻抖了抖肩，他只感觉这套衣服实在是太重了。
“托洛茨基先生，为什么要穿这么厚……”佩图霍夫无奈的问道，“不是说是去看一眼您最近找到的那个恶魔的墓穴就回来了吗？现在也没有这么冷啊。”
穿上了一袭墨绿色棉衣的托洛茨基爽朗地笑着：“是啊，现在莫斯科的确并不算冷。可我们还得坐一段时间的马车……或者是走一段时间的路，因为那是在距离寒冰之地最近的地方。”
佩图霍夫好奇的看着托洛茨基拿起一把猎枪擦拭着，那双苍老的眼睛里闪耀着光芒，这让他感觉曾经在冰面上屠杀海妖的男人回到了他的体内。他听到托洛茨基轻轻的说着：“科技也在发展……看来我的梦想应该可以实现了。”
待老头子打理好后，佩图霍夫正要激动的出发，却被老头子有力的手掌按住了肩膀。
“你现在这么仓皇的出去，会被当成革命军的。按捺一下你的心情，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被别列科夫家赶出来的长工佩图霍夫，而是我托洛茨基的徒弟佩图霍夫。”托洛茨基掷地有声，佩图霍夫听话的点点头。
老人慢慢走了出去，用钥匙锁住了这个小图书馆的门。他的每个动作都很坚决，佩图霍夫则在一旁假装是老人的孙子，时而上去为等在门口的老人补上一口，时而陪在老人身边看他翻那本记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