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魔后裔·狂潮篇 前传：冰海守望(4)

“那个故事还没讲到结局吧？”叶甫根尼突然想起了自己来这趟的正事。他原本打算等待老人家讲完结局，自己就离开图书馆去寻找一份新的工作以果腹。
“我还没机会让这个故事发展到结局，不过看样子很快了。”托洛茨基爽朗的笑着，他听得满脑子迷糊。
还没到结局吗？那你为什么要将这个故事说出来呢？
“是啊，因为我需要一个人让我回忆起我最光彩的时候，然后陪我一起走到故事的结局。”老人在手抄本上开心的记录着什么，叶甫根尼飞快的看着。
“我期待的年轻人终于来了啊，尽管他没有血统，还有些狼狈，可是他既然愿意听一个疯老头子讲完故事，就证明他还是一个合格的守望者。”托洛茨基在手抄本上补充着这些话，“他如同一个新的火种，点燃了我这个老人再次举起枪站在前线的心。”
这都什么跟什么？叶甫根尼知道后半句的意思，可是前线在哪里？
该不会又是这个老疯子一时激动上火了吧？今天没喝伏特加啊。
“今天我很高兴。别列科夫家失去了一个忠心而诚实的仆人，可我今天得到了他。”托洛茨基激动的说，“他虽然身为人类，却敢于了解世界的真相。”
“我只想问清楚那个比罗曼诺夫王朝的血脉还要高贵的血统是什么……”他语气颤抖的补充道。
“比皇族还要高贵？”托洛茨基那双再次闪烁的双眼与他害怕的双眼对视了会儿，“远远不仅仅是高贵，这样是对我体内神圣的精灵血液的侮辱。”
精灵。这个词从此印刻在了少年叶甫根尼·阿纳托利·佩图霍夫的心里。
可当时他只是震惊的说：“精灵——精灵——真的存在吗？那不就是传说中的……”
“孩子，传说是有现实依据的。”托洛茨基拍拍手，屋檐上一只瞪大眼睛的黄褐色猫头鹰便听话的飞过来，站在老人的手臂上，“我的血统并不是很纯。记得我曾经的一个朋友，他的血统强大到猫头鹰都不必听呼唤，感受到他的存在就飞过去了。”
叶甫根尼深深地被震撼到了。他隐约感受到了书架上那些名字晦涩难懂的书籍里所蕴含的价值。
“那么那些海妖又是什么呢？”听到他的追问，老人站了起来，微笑着说：“恶魔的后裔。不仅仅是精灵的敌人，甚至可以说是世界的敌人。他们曾奴役了这个世界，因此我们才会要推翻他们。”
他继续追问道：“那么撒旦是真的吗？路西法是真的吗？”
老人和善的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生锈的猎刀。叶甫根尼猜测，这大概就是砍下了无数海妖和吸血鬼脑袋的那把传奇猎刀。
“这把刀已经很久没有拿出来了。希望它还没有钝，”托洛茨基摆弄着这把猎刀，却没有拔刀。老人把刀收了回去，从抽屉的另一层拿起了一把枪，像是摆玩古董一样的玩弄着，还熟练地抽出弹夹，数着里面的子弹。
海妖，吸血鬼，还有托洛茨基所说的其他的他记不了名字的怪物，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世界的确有恶魔，孩子。他们只是隐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而已。”老人一边整理抽屉，一边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