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前传 开始之前 第十片断 牛顿第三定律(3)

“作用力和反作用力？”
“嗯，想一想，如果你碰它一下，是否有反作用力回来？”
“……”
“那么再次把反作用力弹回去就是了，然后一个更大的力会再回来，你再次进行‘反射’，依次类推，相信你的数学才能可以通过指数函数理解这些吧？每次都是原来的两倍。”
“可是，老师。这么做的时间怎么办，如果这种‘反射’累加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不可能一瞬间积攒起来那么多力，而且，最后一个回来的作用力怎么处理呢？”
“我不知道。”
一方通行惊讶地瞪大双眼，看到木原幻生很坦率干脆地承认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说了我不知道，因为这是超能力中‘只属于自己的现实’的问题，你是历史上第一个特例，所以其实，整个特力研，整个学园都市，整个世界都不知道。”
“……”
“除了你自己。”
“？”
“你是主体，一方通行，无论是从哲学还是科学的角度都是如此，这是只属于你自己的能力，你自己的现实，我们实验员也许可以通过这样那样的检测得出这样那样的结论，但是，它们只属于你自己，所以你一定要问谁知道，不如自己好好想想吧。”
老人微微笑了笑，退后几步，似乎给一方通行让出了一个无限大的舞台。
“矢量操控”。
“最强”。
超能力
属于我自己？
男孩陷入了人生中第一次沉思。
最后的作用力？
如果在自己身上都遵循牛顿第三定律，那么自己不可能在枪林弹雨下毫发无损，最后一个作用力，让它直接毫无保留地回去不就行了？
而时间……
一方通行想不通，也不明白，甚至没有概念，他还没有学微分，不知道可以切割时间到多小的片断，但是他知道——
我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老师不是说了，为了结果，可以不择手段。
我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能清理所有碍手碍脚的人或物。
抱着这种幼稚的执念，男孩在物块前慢慢蹲下。
那自己所爱之人所珍惜之物呢？
一方通行纠结了。
沉默在寂静中延续。
看到了一方通行散发出的矛盾，老人皱起眉头，慢慢张开嘴。
但是……
这没什么关系吧？反正先挪动这个物块不就可以了，管这么多干什么？至于什么时间，什么守恒，都见鬼去吧。
怀着这种单纯想想法，一方通行幼嫩细小的手指碰到了物块，没有给木原幻生再次发声的机会。
嗖。
贴着地板，物块以刚才完全无法比拟的速度模糊成一片黑影，一下子冲向另一边墙壁。
轰。
如同向一个水池扔入一挂鞭炮一样，房间的四壁都泛起了轩然大波状的斑纹，伴着不详的嗡鸣，似乎整个特力研都在颤抖。
耳畔是屋子外实验员隐隐约约的叫嚷和警报的咆哮。
一方通行僵在了原地，保持着半蹲的姿势。
啪，啪，啪——那是干涩的声响。
一点一点地回头，男孩看到老人正孑然一人地鼓掌，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