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前传 第十三片断

第十三片断 很不错的开头
很快一方通行就意识到小婼带给他的快乐了。
以往的晚间生活是枯燥和乏味的。上午有着木原老师陪着学习本来就不乏趣味，而在下午做完最后一个实验的时候，男孩就必须和辛蕊和明智数多告别，明智似乎是一直住在实验设施里，而辛蕊则应该在外面有自己的公寓。偶尔一次，一方通行还可以看到辛蕊来的稍晚，所以没有穿白色防辐射服的模样——一副朝气蓬勃的少女之感。有时她还会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饱受其他实验员的目光浴呢。
以往一方通行都很不情愿实验结束，虽然根本不理解他们让自己站到这个上去，钻进那个里去，躺在那个上面，喝或吃这样那样的药品是为了干什么，也看不太懂他们收集的数据和整理的图表，但是那起码是热热闹闹很多人聚在一起，虽然除了辛蕊无人交流，但起码还觉得自己还在一个集体中，感觉一下午很快就在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过去了。晚上的时光则流得特别慢，虽然有那么几本书可以看，但也就那么着，木原老师基本不给他布置作业（有的话对于一方通行也是不到半小时的事儿），基本无事可做，值得盯着白的的墙壁或天花板或地面或寝具发呆，直到睡着才罢休。
而小婼的存在让这一切有了天壤之别。
小婼根本不像所谓的“从小在实验设施长大，没有见过世面，所以话少内向”的孩子，恰恰相反，小婼的话多极了，简直让一方通行一时间接受不了。一方通行对此很惊奇，因为小婼并没有什么生活阅历，但无论多么小的一件事，都能让她引起重视，最多时候一方通行还没有触到墙壁，她就在那边说开了，对此下面一段小剧场很有意思。
“我说啊，我还没有来，你为什么就在对着墙说呢？”
“咩？额……哎呀，小婼又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就只好对着墙喋喋不休咯。以前没有小爱你的时候，小婼也在对墙说话呐，之前还以为小爱把人家以前的话都听全了嗫！”
“你没事就不出去逛逛么？成天对着墙说话，有的时候不也挺枯燥吗？”
“小婼也希——嗨呀，人家有的是想象力嘛，不要把小婼认为的那么无所事事好不好呐？”
而且小婼对于一方通行语气内蕴含的情感把握得恰到好处，所以虽然隔着不知道多厚的墙壁，却仿佛站在他面前一样。往往是一方通行刚开口，她就能体会到男孩的心情。某次做实验的时候辛蕊意外缺席，一方通行给小婼打招呼时，她就感到了男孩语气中的失落了。
“晚上好……”
“诶诶诶，我说小爱啊，今天怎么垂头丧气呐？”
“你又没瞧见我，凭什么说我垂头丧气啦？”
“嘿咻，你看你看，语气辣么冲，一定受气了吧？来来来，给小婼说说，人家可是小爱的知心姐姐啊。”
“……”
“哎呦～咋还害羞羞了～小爱想对小婼隐瞒什么吗？”
“……今天的实验，辛老师没来……”
“‘辛老师’？她是谁呢？”
“算是管理我的实验的副负责人吧，全名是‘辛蕊’，花蕊的‘蕊’哦，好像是个中国人吧，和明智数多老师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