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妲己/不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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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大圣杂乱的发，扰了他浑浑噩噩的睡梦。当他不耐睁眼时，便见红衣少女弯身笑盈盈地看着他。
“是你啊。”
大圣抬手驱赶了还打算在他头上肆虐的手，语调间是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希望能在这寂寞孤独的岁月里有人前来陪伴，但他希望看见的一定不是这个人。
——妲己。
红衣人儿倒退一步坐到一块相对干净的石头上，单手撑着下巴浅笑着将一块石头扔到了大圣的头边。
大圣脸上有几分愠色，可如今却是吓不到妲己。
“你瞧你这个狼狈样子。”
没必要怕的，被压到佛祖这不得翻身的五指山下，大圣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你只是来取笑我的？”
大圣虽说被压在这里看上去已是无力，但威风却不减。可这在妲己眼中便是假威风了。
她轻轻挑了挑眉梢，笑容又加大了许多。
“是啊。”
“……”
这下当真是让大圣无话可说了。他想他不愿看见妲己的原因之一便有这一点——那张娇美的容颜总是吐不出太多令人中听的话语。
妲己也没有继续主动搭话。她的双腿优雅重叠，双手撑头看着天边的云，轻声哼唱一曲几乎听不出调子的歌谣。
大圣也是不想再开口引来更胜的嘲讽，只是安静的听着。
竟也觉得意外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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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妲己似乎格外喜欢调笑这样无法反抗的大圣。大圣在开始的那两百年还会表现出一些生气模样，可到了后来却连生气也觉得多余了。
反正愤怒也只是会让这只狐狸露出更开心的面容不是吗。
大圣也是机灵得很，在摸清妲己完全没有定性的性情后，他对于妲己的大部分话采取的是无视态度，这让妲己无趣的紧。
“小猴子，你一句话都不说，这让我连欺负你一下都提不起兴趣。”
妲己想用手指点一下大圣的额头，被大圣机敏躲过。大圣本想继续无视她，但大概是他的心跳与她眼中微闪的光芒契合，推着他回答了她的话。
“想让我回答，那至少要和我好好对话啊。”
妲己在那一瞬间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被大圣看了个完全，而她眼底浮上的更大的兴趣让大圣有些后悔刚刚的话了。
但出乎意料的，她出口的却不是什么气人的话语。
“说吧，怎样才算是好好说话？”
所以你之前一直觉得我们是在好好说话？
大圣回忆了一下往常的话语暗自腹诽一句。
“比如说一些正常的话题。像是你家在哪里，你修炼了多少年这样的话吧……不过这两个的答案我是知道的，你家在北山，你从商朝开始修炼。”
妲己歪头看着大圣，没有说一句话。太长的沉默让大圣都因为感到尴尬而挠了挠头。
“我没说错吧？你……”
“没错的。”
在大圣确认的话完毕前妲己迅速地打断了他，在他疑惑探寻的目光中她做的只有加深笑意。
她想，她能做的也只有加深笑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