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立剑为誓（上）(6)

“哦？”狄卡诺提起了兴趣，期待地听他说着。
“他告诉我，他将赢得一把寒铁的佩剑作他胜利的礼物。摄政王他给的限令就只到这一天对吧？”
“托瑞斯一家都是这样的。”父亲把声音拖得老长。
“我不敢确定那时会发生什么。我知道托瑞斯是怎样伟大的家族，但肯萨尔将一切变得不可预判，他的精神不同于他的家人，甚至不同于幽秘森林的一切。”
“你担心会输吗？”
“不！但是……”
“我记得你之前问过尼肯教授对吧。”
“教授他很偏袒肯萨尔，他什么都不说。我不觉得这是对他好，他在暴雨夜的表现已经足够令人恐惧了。”
“这我知道，今天你和他练习时能感受到这种恐惧吗？”
“比任何时候都高，”西蒙格坚定地说，“我在格挡时异常的艰难，整个手掌都被震击地颤抖。他的剑术很粗糙，但力量却爆炸增长。这种力量绝对不是他这个年纪能驾驭的！我想您清楚这种力量代表什么吧。”
说话间，狄卡诺靠近了他，平和的说：“你同样在偏袒肯萨尔。你像肯萨尔那么大的时候，根本没有一个像现在的你这样的榜样。但肯萨尔不同，你比其他所有十六岁的伙伴都要成熟，你是一个很好的榜样。所以我还不如说，我相信罗伯和凯特琳。如果他们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的话，那我们还真是站错队了。”
“我不想一次又一次地重温历史，”他说，“但你已经从那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肯萨尔对于你正如摄政王对于我。你也知道他对一把真剑的痴迷程度，但暴雨夜的莽撞让他认识到了不足，也许是这样才让他沉下心思，让他有这么不同寻常的表现。”
“好吧，但我是‘拂晓之盾’，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变味。
“我告诉过你‘拂晓之盾’的名声大于它的价值。”父亲察觉到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但它依然值得你捍卫，你要铭记你对着剑许下的誓言，捍卫你在决斗场上的荣誉。在这一点上，我不允许你有任何的退缩。”
“我明白，爸爸。”西蒙格边答应边看着墙壁之上的盾徽，那是一块巨大厚重的塔形盾牌，祖父曾手持着它在真正的战场上拼杀，那上面曾沾染着无数对王国不忠之人的腐臭鲜血。盾牌边缘是锰钢制成的波浪式凸纹，盾面上刻着岩石棱角的形状，如磐石一样守护着圆盾中心的银髯雄狮。盾牌被炉火映地火红，火红中充满了斗志与决心。
可是，那不再是他所恪守的信条了，也许再过几年家徽就要改变，磐石守护的将不再是雄狮，而是一把利剑。

[1]
山丘之王：联手精灵共同抗击“黑暗之潮”的矮人领袖，他代表了矮人王朝最后的光辉。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