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立剑为誓（中）(3)

“挤？米吉苏鲁都没说话你较什么劲。”
“那还不是想看你自己意识到错误！你看他都在笑你。”
“他那是在笑你，哪有在吃饭时这样大叫的？”
肯萨尔像是乐在其中，他虽然也是生气的样子，其实一点也不介意。米吉苏鲁也更加了解卡莱提奥的性格了。他对着提奥坦然一笑，然后提奥就像领悟到了什么一样，装作一副大人的模样说着“不和你计较了”之类的话。
“看吧，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肯萨尔立刻说。
好吧，好吧。米吉苏鲁不想把话题只局限在这个方面，这样只会让这家的主人尴尬。即使他年纪不大，也需要聊一些大人感兴趣的东西，这是他学到的第二点。
“这些籼米已经很少能吃到了。”
“嗯。”摄政王的眼睛停在了饭上，他不会以前都没意识到这些吧？
“血浴之湖改良地上的稻田今年受损很严重，几乎已经不能再用了。不过酋长很快就在湮灭山岭以东的天王镇平原上找到了一块新地，他为联盟做了很多，我希望你能代我向酋长表达感谢之情。”
“父亲经常不能在家就是为了这个吗？”米吉苏鲁作出了惊讶的表情。
摄政王无比诚恳地说：“是啊，他是位很棒的领袖。”
“他有责任这么做，但我很高兴知道这些，我会传达您的谢意的。”米吉苏鲁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十岁少主一样谦逊地说。
但他知道摄政王撒谎了，父亲怎么会去做这种小事？这不是说摄政王的话里有什么错，那些一定也是父亲的功劳，但只占了极小的时间，他一定隐瞒了什么。不过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过多地询问。不在不必要的事上分心，对他和父亲应该都有好处。
 

十月，一年将要结束的时候，也是肯萨尔梦寐以求的日子。
今年又有许多新人得到了佩剑，而“拂晓之盾”在新一轮的竞技场挑战中还未尝败绩。肯萨尔本以为父亲会在第一天就告诉他：他有资格参加真剑挑战，成为一名真正的勇士了。但罗伯把这句话拖到了九月的比赛结束后的那一晚。父子二人坐在屋顶上，新铺的青瓦在屁股底下磨蹭的吱吱响。父亲不常见地点上了一只烟斗，淡淡的烟草香味在二人的鼻息间游窜。
“你看过比赛了？”他说。
“是的父亲。”肯萨尔看着父亲答。
“那么，你准备好迎接那一刻了？”
“是的！”肯萨尔脚下一用力，差点往前扑了个空。
“不，你没有。”他毫不迟疑地说。
“为什么？父亲你都看到了，我为了……”
“你知道要准备什么？”
“参加真剑……”
罗伯摇了摇手指，长吸了一口烟：“我明白你对一把剑的向往，但你不能仅仅向往获得真剑的这份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