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杀戮天使】Renegades(3)

 
“……人贩子？”
 
周围突然间安静下来，而Rachel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我听见他们说话了。”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尖着嗓子说着。
 
“他们是阿尔巴尼亚人。”
 
一个年纪较大，头发灰白的白皮肤老人蹲在铁栏的旁边，搓着手，没什么起伏地说着。
 
“残忍的家伙们。如果被抓住了……”他咳了两下，朝旁边吐了口痰，“不出两天，就会被卖到地球的另一边去。”
 
“闭嘴！老头子。”Rachel旁边的妇女低着声音朝那老人吼着，“你吓到孩子们了。”
 
“Lucy，这事儿我不说也会发生。”
 
老人耸了耸肩膀，旁边一个年轻人不安地抖动着，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他们要我们干什么？我可什么都不会！也没什么用！”
 
“哦，孩子。”老人慢悠悠地站起来，“你最好期待你有点儿用。妇女儿童，卖到那些龌龊地方，男的就卖到东南亚去当苦力，至于那些卖不掉的……就杀了，把内脏掏出来卖了去，你喜欢哪个？”
 
“住口！”
 
中年妇女捂住小姑娘的耳朵，即便知道她还在熟睡，仿佛老人的话语是能腐蚀耳朵的毒素，她拍了拍旁边Rachel的肩膀，像是要安慰她。Rachel微微睁大她的蓝眼睛，那张像人偶般完美的脸破裂开来，流露出一丝慌乱和恐惧，老人带着些许的满足和怜悯，看着这被吓破了胆的日耳曼小姑娘。
 
……地球的……另一边？
 
也就是说，会和Zack分开很远的意思吗？
 
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比起被卖掉以后的悲惨处境，在Rachel的心中，此刻充斥着的，只有这一个问题。
 
“上帝啊！救救我们。”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开始祈祷，然后细小的抽泣声和恶臭飘散在空气之中。Rachel沉默着，不被任何人注意地站起来，慢慢挪到了栏杆的旁边，那个老人盯着她看，他也住在那所学校，也认识眼前的小姑娘……不过那时候他还以为这是个小男孩儿。看她的外貌……一定会被卖到哪个窑子里再也出不来了。他自己这把年纪，死也就死了，而这小姑娘……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可惜。说起来，这小姑娘旁边，不一直跟着个男的嘛。
 
“你哥哥来不了，你最好向上帝祈祷他别来，来了指不定怎么死的，阿尔巴尼亚人手段辣得出名。”
 
他好心地提议。
 
“……Zack不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