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杀戮天使】Renegades(2)

 
唯有与这个人分开这件事，对于Rachel而言，是绝不可接受的酷刑。
 
让Rachel离开Isaac的途径只有一个，即是Isaac亲自给予Rachel的死亡，直到她死在他手上的那一刻……除此之外，都是不能接受的。已经不想再像那个时候一样被分开了，在更生措施的每一天，Rachel都在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还活着，即便有着呼吸和心跳，和别人一起交谈进食，这样的生活和死去没有差别。
 
没有Isaac的生，甚至比未能经由Isaac的死，更加难以忍受。
 
Rachel睁开眼睛，这次她确实地回到了现实之中。浑浊的空气还有各种恶臭混杂在一起，她经不住想吐，却忍住了从自己原本坐着的墙角站起来。视野逐渐清晰，于是她意识到自己是和几个人被一起关在了一个像是牢笼的地方，空间非常拥挤，大家像沙丁鱼一样挤在一起。Rachel想起以前历史课本上，描述用于三角贸易的商船，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Zack？”
 
她的呼唤被淹没在其他人的咒骂、呻吟和咳嗽呕吐当中，但Rachel没有打算呼唤第二遍，因为以Isaac的听力不可能听不见，其次，如果Isaac在这里的话，也不可能不在她身边。Rachel扭头环视了一下，第一眼并未看见和Isaac相似的身影，这里既没有人戴着兜帽，也没有人缠绷带。
 
Zack不在这里。
 
她小小的手慢慢握紧，然后又松开。
 
“……得去找他才行。”
 
她周围还算空旷，虽然无法避免和别人接触，但总比靠近栏杆那里大家人挤人的状况要好多了，大概是因为这里有几个没醒过来的人，还有妇女儿童的关系，大家都非常亲切地空出点位子让他们不至于窒息而死。Rachel的金发在这里非常显眼，还有那双蓝眼睛，以及奶白色的皮肤，在周围大部分都是非裔或拉美人的背景下，可以一眼就捕捉到。事实上，当她站起来的时候，旁边的人群里就已经有人用她不懂的语言窃窃私语，从发音来看是西班牙语，说得很快，语气急促。
 
“‘男孩儿’！坐下！”
 
旁边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扯着坐下来，Rachel微微皱眉，转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啊，是流浪者营地非裔的中年妇女，之前还和Zack说过要好好道谢来着的。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呢？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边梳理着心中的问题，一边安分地坐到中年妇女的旁边。
 
“叫你‘男孩儿’看来也不太对……你叫什么？”
 
“……Rachel。这里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妇女圆滚滚的眼珠睁大了瞪着Rachel，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她怀里抱着个最多5、6岁的小女孩，在她怀里睡得还算香甜，卷曲的黑头发被梳成好几缕鞭子，皮肤比中年妇女要略浅一些。妇女托着女孩儿的脑袋，带着和Isaaz略有不同的口音，“他们晚上，闯到学校里来，把我们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