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 天之子，人之子-上(6)

铃仙一边听心跳、测量血压，一边解释着。
天子说明了自己怀孕的的事。铃仙毕竟是医生，倒没显出惊讶。
“所以你想做流产手术？”
“是的。两个月，会不会太晚？”
“一般来说70天之内都是安全的，你刚好赶上。”
“这样啊。具体怎么做呢？”
“我们有一些特制的药品，先窒息胎儿；然后促使死体自然分解排出。如果药流不成功，那就采用河童帮我们制造的震荡器和吸宫器，将目标体打碎之后吸出。如果粘连比较紧密，就需要补充进行刮宫手术剔除剩余组织。放心，和传统方法比，这些方法都是很先进很安全的。”
“......传统方法是？”
“大铁棍子，捅。”
“嗯。”
天子脑子里盘算着死体、分解、碎块之类的词。她开口问道：
“现在这个阶段，你觉得，胎儿有意识了吗？”
“这是个哲学问题，不是医学问题。看你怎么定义意识了。”
“那现在胎儿到底是什么样子呢？抱歉，我实在有点在意。”
“怎么说呢，”铃仙歪着脑袋思索，又长又皱的兔耳垂下来。“两个月是手部开始分化的时候。也就是说刚刚长出指甲的程度吧。”
“长出指甲......”天子下意识地把手交叉起来，拂过指甲。光滑，坚硬，冰凉。
她的孩子，已经长出手指了。不是一团隆起的肿包。不是一团虚无飘渺的存在。是一个人，一个生命。
天子回忆起命莲寺门口的那些小孩子，他们每个人都脏兮兮的。一群脏兮兮但是兴高采烈的孩子，在阳光下蹦蹦跳跳，挥舞着小手。
打碎。吸出。
“给你预约什么时间比较好？对了，要先拍个片子。拍完就可以做流产了。我看看排班表。啊！今天下午就可以。你运气真好！”铃仙问道。
天子低着头，眉头紧皱。
她其实听到灵梦那句话了。
“天子小姐？”铃仙问。
“今天先告辞。谢谢！”天子一把抓起帽子，冲出房门。她突然无法忍受这里的消毒水气味，无法忍受小单子，无法忍受窗口里的兔子，无法忍受走廊里小车上放着的刀，钳子，剪刀，棉花和纱布。虽然诊疗楼很干净，她总却感觉哪里会冒出血来。红红的，黑黑的血浆，参杂着粉色的小碎肉。血。
天子跑出楼门。铃仙在后面挥舞着一张小卡片：“喂！天子小姐！你有停车吗？可以领免费停车票！”
……
傍晚，灵梦百无聊赖地坐在神社屋顶上。按理说这有些对神不敬，不过灵梦也不知道神社里祭拜的是谁。天子的事对灵梦确实是一个冲击。之前，她几乎没意识到，自己认识的幻想乡少女们也会成为母亲。
“天子的孩子和你无关。”她小声警告自己。
说曹操曹操到。天子的身影从天边出现，裙子飘飘，仿佛一道彩虹，眨眼间飞到灵梦上方。
“灵梦小姐！我决定留下孩子了！”天子喊了一声，又继续上路。
灵梦没来得及措辞，只能挥挥手，点头示意。
她呆呆地看着天子飞远。灵梦在想什么呢？恐怕连她最好的朋友魔理沙也不知道吧。毕竟，就算是久经沙场的巫女和魔法使，也没经历过生孩子这种事情。
天子要去的地方是云层中的龙宫。既然决定要留下孩子，就必须以某种方式把事情告诉父母。她自己是开不了口的，那么只能拜托一个靠得住的老朋友，一个优雅的成年女性，一个与比那名居一族关系良好的中间人。一位住在云彩中的女人。
天子敲门的时候，永江衣玖正在吃晚饭。她的单身公寓收拾的很整洁，充满职业女性的干练。
“你在吃鱼子盖饭啊。”进门之后，天子发现了槽点。
“长女大人也来一碗吗？自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