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 天之子，人之子-上(4)

女苑看到了天子。“你。”她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一把将桶放到地上。
“是我。你好，女苑。”
“怎么？又想拉我老姐反抗世界了？上次你们闹得挺凶啊。”女苑讥讽地说。她没等天子回话，就走到院墙角落，毫不费力地拎起一个大缸。她把缸拎回桶边，向桶里倒满水。然后，又把缸放回墙角。在门槛扒着的小孩子们看到这一切，先是“哇！哇！”地惊呼，随后又叽叽喳喳地热议起来。
“我先告辞了......”响子小声咕哝着，溜回大门。她把聚集着的小孩们驱散了。
“你怎么不把桶拿到缸旁边舀水呢。那样省力得多。”天子问。
“我愿意。这样快。”女苑回了一句。
“......紫苑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看法事什么时候做完，那可是户富贵人。”
“那我先走了。”天子不愿意多纠缠。
“等下。”女苑说。
要打架吗？天子想。
“......你到底找老姐什么啊？她要是知道你来了又没留话，会很啰嗦的。”
“我......”
天子抬起头，看到女苑提着水桶站在门口。对方满脸不耐烦的表情。后面的庙会人流涌动，许多大大小小的身影在奔跑。刚才扒着庙门的小孩子们看到女苑的身影，跑过来叫着“大姐姐！”，又模仿着提起水缸的动作。女苑挥手把小孩子们赶走。“别进妖怪寺里！”几个家长跑过来说着。
天子开口了。“......我没事。过两天我再来找她。”
天子还是离开了。她实在不想让别人转达这个消息给紫苑，特别是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女苑。另外，她也有点不确定，是否干脆应该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反正，孩子就要打掉了。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依神紫苑回到寺里，正碰上扫地的女苑。紫苑没有穿她那套标志性的乞丐装，而是套上了僧人的衣服，凌乱的蓝发用头巾包着。她既然是去做法事，就不能透露自己贫穷神的身份。要不然，只有被赶出去的份儿。妹妹女苑给她递了杯水，问道：
“圣大人和一轮小姐她们呢？”
“她们还在参加葬礼主人摆的宴会，我先回来了。”紫苑舔了下水，发现太热，只好先放下杯子。
“咦，真是奇了。姐姐不蹭吃蹭喝？”女苑放下扫把，拿起那杯热水喝了一大口。
“我不习惯吃死人的饭啊。”
“瞧你说的，做法事也是劳动啊。劳动完了获得报酬有什么不对。”
“关键就是我什么也没干啊。去那里之后就站在角落里，也没人告诉我应该做什么......我就站了一上午，然后回来了。”
“你倒是主动点啊老姐。我拜托圣大人就是让姐姐体会‘不劳动不得食’这点，你这样岂不是白费了。”
“你知道我讨厌工作啊......再说女苑你什么时候成劳动模范了，明明前些天还卷了那个外界学生的钱来着。”
“那个是意外！我有反思啦！我现在每天都在认真工作好不好！”
“是是是，我亲爱的妹妹现在是大好人守护神了。我这个姐姐还是个老破烂。”
“......姐姐还是这么喜欢自怨自艾。”
紫苑把衣服换成常服，她拉了拉自己的破蝴蝶结，调整到头顶。
“对了老姐。”女苑突然开口，却又咬住嘴唇。
“怎么啦？”
“......天子小姐来找过你。”
就像猫被针戳了一样，紫苑一下子蹦起来，提高声调：“天子？她来了？什么时候？她，她说有什么事么？”
女苑夸张地摇摇头，身上的珠宝当啷响。“她什么都没讲，只是说还会来。”
“天子......”紫苑喃喃地说。她蹲下身，像往常那样蜷缩成一团，双手捧着头。“天子…..你究竟找我什么呢……难道是想复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