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亮】笑忘歌 文/花犯(2)

诸葛收拾整齐了，拖张椅子坐到赵云对面，“周公瑾逼你的吧，咱文艺部再不济也不至于派你上台献祭啊。”
哎，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哪儿啊，小爷我自愿的。”赵云瞪眼睛，“我要唱首歌送送你这个老学长。”
“哟……”诸葛唏嘘，“送哪去啊，毕了业我也不会去其他城市。你想见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你真的是为了我才留下来的吗？
哎呦这要怎么问出口。
诸葛从赵云怀里拖走吉他，弹了几根弦后说，“音都不准了，你是不是拧了上面的旋钮。”
赵云尴尬地笑笑，望着低头全神贯注调音的诸葛发呆，忽听他问，“成了，你要学哪首歌？”
新鲜出炉的吉他谱递过去。
“笑忘歌……”诸葛看了一眼，无语半天，似笑非笑着挠挠额角，“子龙啊，你知道还有几天就到送毕晚会了么？”
“就还一周啊。”赵云期待地眨眨眼，“我选的歌很不错吧，你也挺喜欢来着。”
“啊是很不错，可是很难啊。”诸葛指着六线谱给赵云看，“F和Bm7，两个大横按啊子龙。”
“大横按……是什么？”
诸葛示范个F和弦。
“看起来不是很难啊，我试试。”赵云搓搓手，接过吉他仿着诸葛的样子按弦。
一根弦都拨没响。而赵云以为弹出声音就可以了，笑嘻嘻地问，“没差吧。”
音痴真的是可怕的生物啊，诸葛开始考虑要不要收回教他弹吉他的话。
“差很多。”诸葛叹气，从墙角捡了把室友的旧吉他，“初学者遇见大横按会跪，是真的。”
也有可能跪的是吉他老师。
毕竟自家学生是个音痴啊。
“我尽量教你，你尽量学。”
结果一个C和弦赵云练到天黑。
可乐见底，诸葛打个哈欠，百无聊赖地摆弄着瓶子，“子龙，手不疼啊？”
“疼。”
指尖已经按出红印，诸葛看在眼里，拍拍他的肩膀，“今儿就练到这吧。”
赵云颇为沮丧，“真的很难啊，平时看你弹吉他还以为很容易……”
“要不换首歌吧。”诸葛试着问。
“不行！就这首！”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啊。
诸葛不再说什么，只嘱咐他回去拿温水泡泡手指。
第二次练琴见到了成效，除了几个和弦之间转换不怎么连贯外，大致能弹出一段。不得不称赞赵子龙学东西还是很快的，但弹唱这件事，弹好吉他只是一方面，能跟着节奏唱进去才是关键。而赵云总是踩不准点。
诸葛歪头想了想，说，“我弹一遍，你合进来。”
效果还是很车祸。
就这样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诸葛被一天一瓶可乐供着，教学质量倒也不错。赵云进步神速，甚至连两个大横按都能顺畅地弹出来。
送毕当晚，赵云背着吉他很早就到后台做准备。文艺部部长难得穿上了正装跟成员们站在一起，人群中的他还是那么耀眼，散发着清爽的帅气。
赵云看着他，不由得笑了。
诸葛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众人，向赵云走过去，“傻笑什么呢？”
“啊……笑你穿正装的样子很衣冠禽兽。”
呸，说什么呢。
诸葛嘻嘻笑道，“明年就轮到你了，禽兽。”
“……”
“一会儿上台别紧张，记住我跟你说的，踩准节奏。”
“好。你会……你会在台下看吧？”
“当然啊。”
诸葛拍拍他的肩膀。
帷幕拉开，礼堂座无虚席。诸葛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率先上台致辞，聚光灯照到他身上时，台下迷弟迷妹们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太过可怕，以致后台的赵云没听清几句诸葛的声音。寝室宅了四年还能宅出这么高的人气，一并躲在后台的文艺部才俊们围成圈认真地探讨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