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蹴的毕业特典】献给“第四名”的歌(10)

可是他没想到这个“第四名”居然会跟了他这么久。
“你到现在还是很在意这个名号啊……”
“怎么可能不在意。无论是月考，还是期中期末，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都是——”
他按住了自己即将上扬的音量。
高一整整一年间，他能记住的年级统一考试就有12场。虽然在某几次考试中他也有总分超过了她的时候，不过更让他感到在意的是——
“这次也是第四名啊。”
在成绩单的排行榜上，自己名字之上的名字还有自己名字之下的名字经常会有变化；可是只有自己的名字在排行榜所在的位置是不会变的。
“再加把劲还有可能拿年级第一呢！”像是这样的鼓励，在高一的第一学期接近结尾的时候，也不怎么能听到班主任这样说了。
这就是他的努力的极限了——似乎所有人都开始这么想了。
“哈，也不是在意不在意的问题。我就是‘第四名’啊。”
高一下学期开始，也不知是从何起头的绰号，就这样一直跟着他到了最后的这一学期。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教室里的挂钟，6点04分，离晚餐时间结束不剩多长时间了。
“甚至今天的所有比赛，你猜猜我最好的名次是多少来着？”
“……”
“跑1000米的时候，只是差一点点我就能拿到第一了啊。虽然我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清楚，但是比起努力和耐力，我本不该输给任何人，本不该……”
但就在终点触手可及的那一刻，阴错阳差一般，就像是命运每一次都在开玩笑似的，他摔了一跤，然后——“第四名”。
“挺好的。”少女打断了他。
“并不好。”他打断了少女。
“挺好的！我真的觉得很好！因为……”
她在飞速地组织着语言，生怕自己因为思考下文而造成气势上的减弱，会被他再一次接过话头。
“因为，至少你现在会哭出来了。”
他愕然了。
有些难以置信地伸出手指，摸向自己的脸颊，却在那之前就感觉到了泪水溢出冲刷过左脸上伤口的些微阵痛。
她对着他笑了。
“感觉‘哭’这个字已经和你不搭配了。上次……见到你流眼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初中毕业和其他人依依不舍的那时候？真是的，高二开始分班的时候，我们俩被分到了不同的班你都没有伤心过。”
08
高一时的班主任到高二时负责了理科班平均成绩第一的班级，而她当然也成了其中的一员。
很奇怪的是，他这个常年占据年级排行第四位的家伙，却被分到了理科平均成绩第四的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