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蹴的毕业特典】献给“第四名”的歌(11)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年级主任面对他的疑问是这样回答的，“我们也总得考虑一下各个班级实力的平衡问题，不然任课老师会有意见的。”
自然，并不会有多少人会关注他的意见；因为他只是一个“不用督促也还是非常努力用功”同时又“并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价值”的“第四名”而已。
他被分到这个班级时又是什么样的一种心境，他也没和什么人谈论过。
“其实你还是很不甘心的吧？无论是这个‘第四名’也好，还是分到这个班的事情也好……”
“当然。也正是这份不甘心能让我一直保持着这个排名。不然我早就自暴自弃了。”
“也是。”
她背过身去，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像是要回自己的班级去。
她却没有继续迈开步子，而只是站在那里，感觉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辛苦了。”他听到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谢谢。”
“一直以来，真的是辛苦你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回转身子，“如果觉得委屈觉得辛苦的话抱紧我大哭一场也不要紧的。”她还是带着开玩笑一般的表情与同样是开玩笑一般的语气，但心中究竟有多认真就只有她和他清楚了。
“我知道，但是，不用了。”
“因为时间来不及了吧？晚自习马上要开始了，我们班上的同学应该也要回来了，而且我还没吃晚饭。”
“不想被你班上的同学说‘第四名，你老婆又来找你了’这样的话？”
“你难道喜欢被这样说么？”
“我不在意。”
“我……”他顿了顿，“其实也不在意。”
“那不就行了。两年来，我每次晚休都跑到你们班来找你，也是很辛苦的啊。”
“谢谢。”
“就这样？”
他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为什么是我？”
他的突然袭击让她差点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她开口时声音有些颤抖。他的视线中蕴含的力量太强了，她没法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全部吐出来：“如果我告诉你，是因为初中的三年加上高一的一年，让我习惯了从你的右手边看着你趴在桌上休憩的样子的话……”
“这算什么。我打盹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莫非能让你放松下来，之后更好地集中精力学习吗？”
“如果我说就是如此的话，你会相信吗？”
她的眼中充满了话语。
他的思绪却回到了三年前初中时他伴着她午休时的睡脸复习的时光。
“嗯。我会信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