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蹴的毕业特典】献给“第四名”的歌(12)

“别说。”
“抱歉。”
“现在，就不要继续说了。”
“嗯。”
他和她都知道——就在嘴边的话，不是他们现在该说的话。虽然双方都知道那话题是什么；或许，早一点提起或者迟一点再谈都没有问题，但是现在，不行。
虽说，那是“即便心知肚明，不说出来也会大打折扣”的情愫——
“我是‘第四名’班级里的那个‘第四名’，而你是‘第一名’班级里的那个‘第一名’，这样就够了。”
她只是在静静地等待着他把话说完。
“正因为如此，所以，应该是我来追上你才对。应该是我去追到你才对。”
“你还真会说啊，傻瓜。不加反抗地被扔到这个班级也是。非要帮你们班参加运动会也是。总是给自己挑个更艰难的选项很有意思吗？笨蛋。”少女小声嘟哝着，害羞地挪开视线。
“那样有意思多了。而且，你会更高兴吧。”
“那当然了。”说着她很高兴地迈开步伐，走到他的教室前门——
就在第一批吃完晚饭的高三学生陆陆续续回到教学楼，走廊变得吵嚷起来的最后一分钟前，她站在那里指着他右手边的那个座位：
“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就是了——我一直觉得那个该是只属于我的座位才对！”
“别担心，”他笑了，“现在坐在那里的是个男生。”
“谁会担心这种事啦！呆子！”
“你脸上的笑容太明显了，‘第一名’。”
“知道啦，菜鸟‘第四名’！”
09
几个月后，高考成绩发布的那天，他攥着成绩单，在教学楼前广场上仰头望着天空。
她从脸上挂着各种各样表情的学生和家长中间穿过，来到了他的右手边。
“你在看什么呢？”她问。
“我在等你。”他回答。
他的肋被她用手肘狠狠却又足够温柔地顶了一下。
“恭喜了。”他先开口。
“你也是。”她立刻跟上。
他甚至没有问她的成绩；毕竟喜报之类的早就在前一天晚上就传遍了。
她也不需要问他的成绩；毕竟全年级师生甚至在三年前就都能预见到。
她于是也与他并肩看向天空。
“你应该能猜到我之后会去哪儿吧？”
“如果你高一时定下的目标没变的话。”
“那么现在，这就是全部了……也不用担心成绩，不用担心班主任、家长还有同学们的说法了，”说着她转过脸来看向他，“现在，你可以来追我了吗，‘第四名’？”
“能多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