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众神(9)

王不求从沙发底下掏出前几天掉在下面的扳手，边说边朝着石头砸了几下。
“我跟你说我可认识不少道士和尚，”两声闷响之后石头依旧完好无损就连划痕都没有留下，“你再这样缠着我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别把我和那些你们人类编造出来作践自己吓唬同类的低俗幻想相提并论！”
石头又一次“说话”了，不过这一次那个诡异的嘴巴并没有随之出现。
“你也根本不认识什么和尚道士，上一次陪同家人去道观里上香你只捐了五毛钱的香火走之前却烧了人家十几支香。”
“你们人类呀！就是喜欢自欺欺人！”
“我们人类？”
王不求很好奇这块石头会如何称呼它自己的族群，当然前提是如果它有族群的话。
“那你们又是什么东西呢？”
王不求勉力维持自己的精神不至奔溃，但依然压制不住澎湃的好奇心，小声地问道。
“我们不是东西！”
石头的声音不带感情极为平静，机械的吐字方法就像是机器人。
“我们是高智能探索型深度模拟融入反馈无机生命体！”
“用你们地球人类能够理解的说法来解释的话……”
“就是特别特别高级的机器人！”
变形金刚的设定在王守一脑子里一闪而过。
“对！和你脑子里的那种汽车人很像！只不过我们不会变成汽车！”
“我们只会模拟当地星球的智慧生物，通过观察他们的行为以及读取脑电波来寻找一个最适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生物形象。”
“所以我可以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我也能够直接震动你耳膜附近的空气使你产生听觉，之所以表现出那张嘴不过是为了让你更好接受一些罢了！”
“没想到你看到那张嘴似乎是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虽然不知道当时闪过你脑子里的都是些什么画面，但是想来也不过是些粗陋的故事情节罢了！”
“我还要告诉你这并不是幻觉，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你想要证明我随时都可以给予你一定程度但并不会致命的疼痛体验来使你相信。”
“不需要！”
王不求用力地摇了摇头。
“并不需要！”
王不求想要开口说话，但很快就又放弃了。一方面他似乎完全没有说话的必要，那块石头能直接读取他的想法，说话都显得有些多余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王不求根本找不到插话的机会，那块石头就像是八百年没有遇到过聊天对象似的全然没有想要停下来的迹象。
“那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够说服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