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众神(11)

“你们……”
王不求谨慎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尽可能不去激怒远超自己理解范畴的“外星人”。但现在这块黑色石头的确还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因而王不求决定在危险来临之前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你的同类有很多吗？”
石头箍住王不求胳膊的触手稍稍放松了一些，它感知到了王不求思考的变化，试图进一步安抚这个地球人类紧张的情绪。
“总的来说，并不算少！”
“因为这颗星球的生物条件极其优越，以地球为目标的调查者相比其他星球要多上许多。”
“你要不要喝口水！”
石头突然插入的关心让王不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身体呈现出轻微缺水的症状，应该适时地补充水分。再加上你淋过雨，体温偏低，最好是摄入稍高于体温的水分，这样才不至于使你的身体状况进一步恶化。”
“啊……”
这倒是有些出乎王不求的意料了。
“你说的也对！你说的也对！”
此时的王不求与黑色石头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温和了。他觉得现在与他聊天的只是一个比他知道更多事情的前辈而已，而他自己则更像是一个沉醉于获得知识的满足感的没有遇到任何麻烦更谈不上被“外星人”缠住了的普通人而已。
王不求擎举着右手，单靠左手撑着地板敏捷地站了起来。
他走到电视机前面的茶几旁边，拿起暖水瓶往自己的马克杯里添了些热水，然后放在茶几上任由白色的蒸汽悠悠地向上飘，之后一屁股坐进了他最爱的单人沙发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我继续之前的话题。”
搭在沙发松软的扶手上就好像一个诡异的黑色盾牌一样，“外星来客”又“开口”说话了。
“虽然我们的数量不算少，但与人类相比起来还是会变得微不足道。”
“因此即便我们的能力可以保护自己，以获得信息为第一目的我和我的同类还是会选择避免卷进人类的群体性活动中。”
“比如战争、比如人数过多的集会，一来没有办法同时处理数量庞大的脑波，二来也是为了避免本体被识别破坏或是影响信息的采集。”
“所以即便可以影响战争进程和人类的历史，我们也不会那么做。”
“你们真做得到吗？”
盯着缠在自己手臂上的黑色石头，王不求怎么样不能相信它会是拥有那种强大力量的存在。如果疯了似地挥舞这块东西，充其量也不过是能够把人砸
晕罢了！
他小心地端起身前的水杯，轻轻地吹掉些许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