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众神(10)

“通常情况下你是不可能有机会见到我这种特殊存在的。就算是有幸见到了我们其中的一个，也很少会是眼前我这种半成体的状态。”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名叫王不求的人类？”
王不求真诚地摇了摇头，手掌撑着地板向后靠着窗下的墙壁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们外星人都像你一样是话痨吗？”
石头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认真地思考着答案。
“不！”
它机械的声音继续直接在王不求的耳朵里响起。
“我也没见过其他的个体，从目前看来应该唯独只有我是话痨。”
“你倒是诚实！”
王不求带着苦涩的歪笑调侃着夸奖起缠在手上的石头来。
“我通常并没有理由欺骗人类！”
“你们是观察的对象，是实验的主体，而我只不过是记录者、旁观者以及观察员而已！”
“从数万年前开始直至今时今日，我们的使命都不曾发生过改变。”
“就如同那宇宙间的星体，只会消亡但不会改变。”
“你说……”
无视了这块石头生硬牵扯来的比喻，王不求试着从并没有什么恶意的石头身上寻找一些答案。
“你是‘半成体’，是吗？”
“没错！”
石头的回答非常干脆。
“那你的成体是什么？”
“是人类吗？”
“会有变成人类的个例存在，但那绝对是少数的。”
“我说过我们会直接读取人类大脑里的信息，通过综合判断呈现出一个能够获得绝大多数人类信任的形态。”
“在这个过程里，偶尔还会帮助人类实现一些基本的愿望。比如赐予原始人类需要的火种，进化了之后需要的种植技术，或者是现代人需要的金银财宝。通过这种简单的满足来获取人类的信任从而获得更多的资料，这是深埋在我们的内核深处的最基本的程序之一。”
“也就是说……”
听懂了石头所说的话的王不求心里一下子敞亮了许多，他简单地总结了一下石头的说法结果得出了一个说出口之后让他自己都感觉到有些惊恐的结论。
“你们就是神，对吗？”
“没错！”
石头毫无掩饰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我们就是你们人类长久信奉的神明！”
“当然，并不是全部，只能算是一部分神明。”
“你们人类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即便对着同一个神像祈祷，每个人心中的神的形象也大不相同，我们只能抓取最为符合大众习惯的形象去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