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短篇】一期一会(11)

她的话被早苗打断了，早苗只是静静地问道：“什么时候能走？”
“啊……？”两位神明都愣了一下。
“这么快就同意了吗？我还以为你会纠结很久的，最快明天就可以走了哦。”诹访子疑惑地回答道。
“那就明天走吧。”早苗嘴角微微上扬，“放心，我不仅不会反对，甚至还早就盼着能这样了。啊，真好啊，赶紧离开这个不会再有信仰的世界，那难道不是最好的事情吗？在那个地方，不会再有这样玩笑般的神社了，建在这里却没有半点信仰可言，只能渐渐等待消亡，简直是可悲至极！”
明明是在笑着，早苗却流出了两行清泪。
“过去我还以为，自己总能把神社重新回到妈妈那个时候的样子。两位大人，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们……我相信只要努力就能解决问题，让守矢这个词重新焕发青春，可是我还是太天真了，外面早就不可能有那样的信仰了。现在还存在的信仰，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就会消失了。如果那些信徒都去世了，还会有谁来传承这份信仰呢？”
两位神明相顾无言。她们怜惜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看见了她咬着嘴唇，柔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的样子，却只能沉默。
“所以，我们走吧，到你们所说的那个地方去。“最后，早苗看向两位神明。
十
    我在茶室里守夜。
    身为守矢的巫女，这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间茶室泡茶了。如果母亲知道我即将离开，她会怎么想呢？可是母亲终究已经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侍奉神明。
    这间茶室里的每一尺每一寸，都早已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里，以前的我熟悉这里的所有，除了那已经失传的茶艺。
    母亲没有来得及教会我的东西，我觉得现在已经会了，甚至我很惊奇自己以前为什么没有明白呢？茶道的形式可能从来就没有这么重要，母亲的茶道就是两者的结合体：虔诚的信仰和一期一会的诚心诚意。
    人生就是一期，生活就是一会，我的人生每次遇到的都是只有一次的相会：最开始，是和母亲生活的日子，只能享受到母亲一次母爱，母亲就离开了；然后，是躲在神社里的日子，只能逃避现实短短一个童年，就遇见了神明；再然后，是和那位巫女对话的日子，只能见到她一面，我就离开了；最后我才发现，自己和这个外部的世界都是一期一会，一生只会生活在这里一次，就会到另一方天地。
    我可能从来都是这么傻，每次相遇都没有珍惜，但至少这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