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短篇】一期一会(8)

    早苗沉默了。她看向平静的茶水，低声回应：“一期一会。”
    “对，一期一会。“巫女回答，“信仰一生神明，每次收集的信仰也宛如茶水，常新常敬。这就是你们东风谷家的茶道，一脉相承。同样，这也是我们所有人追求的茶艺境界。”
    “可是我已经不会了……”
    “茶道的形式可以教，灵魂却教不了。东风谷家是离神明最近的家族哦，你能自己学会的吧。“
巫女微笑了，眼角却隐然也有泪光流转。她看向窗外，残阳斜照，洒在她宁静安详的脸上。
七
    早苗借宿在神社里，一夜未眠。
    晚上她和巫女促膝长谈，聊的事情只有两件：茶艺和信仰。
    对于前者，早苗问的很多，巫女主动和她说了很多过去的故事。她了解到，自己的母亲原来是那么有名的人物，她是公认最靠近神明的巫女，是守矢神社——这个和别的诹访神社，连名字都不同的神社的风祝。所有诹访神社都知道她的名字，只因为她真的能够唤来奇迹，造福世人。所以，她的茶艺也就同样有名，号称是“神明的恩惠”。
    而信仰……早苗一直挂念着的东西，巫女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现在的日本可能真的没有多少信仰了吧……我感觉到了，来我这个神社参拜的人也越来越少。虽然我相信神明的存在，但是我感受不到神明，听说东风谷家的风祝真的能够和神明交流，或许只有你自己才能找到方法，来解决所有问题。”
    不过，第二天早上临别时，巫女还是指了一条明路：“或许去京都看看？那里神社很多，比如最有名的伏见稻荷大社，他们香火兴旺，一定能有帮助的。”
早苗感激地点头，巫女把她抱进怀里，恬静地笑了。隐隐间，早苗突然有一种没来由的感觉，自己再也见不到眼前的这位巫女了，这时她才想起那个唤作“一期一会”的词语……
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神社，想到这里，她愉快的心情又黯淡了些许。东京的信仰稀薄至此，日本真的还需要神明的庇护吗？可能，只有京都那样的古色古香的城市，才有一点点信仰吧？如果没有人再信仰神明，自己的神社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可是，也只能抱有这么一点点希望了吧……
告别巫女，离开神社，重新踏上列车，她向京都的方向旅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