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妖精》:论日式丧文化带给当代青年们对世界政治格局的思考(4)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不愧于心。
90年代初的日本深陷经融危机;
90年代初的南斯拉夫困於战火;
90年代初的中国刚历经学***……
救赎这种东西,在我们这个时代的这个国家,并不存在。
深深打上米泽穗信标签的,是只属於我们这个时代的青春文学。
告白了就好了吗?
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吗?
在被问到「你能去南斯拉夫干什麽」的时候,对着少女说「我喜欢你」,就可以解决问题吗?
不能。
但即便是这样,即便是背负上「在人家墓前放红白豆包」一般的骂名,即便少女执意回国,即便迎来的是死亡的结局——
我们也要直白地说出自己的苦涩,宁可粗野和未完成,也要直球胜负地传达。
这就是米泽穗信用悲悼剧的形式向这个残酷的世界发出的最後一句怒吼。
“人能忘记杀父之仇,却忘不了被抢的钱。”
“就是偷这种东西,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窃·格瓦拉
玛娅曾对守屋说过,自己游历四方的原因,就是为了成为伟大的政治家,一统南斯拉夫,创造出属於人民的第七种文化。然而,历史的发展证明了这种观点的谬误。斯洛维尼亚和克罗地亚作为当时六个加盟共和国中最富庶的,他们当然希望早日独立,摆脱分蛋糕给其余国家的现状,即便他们曾经是奋斗在同一战线的亲兄弟。
没错,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连生存都难以为继的时候,窃·格瓦拉等众多犯事者对自己人动手的行径都会变得习以为常。小到人民,大到国家,这条法则都能??通用。
於是乎这就不可避免地创生了两种思潮:民主与专制。对应文中的观点即是:「姿势正确的射偏与姿势不正的命中」。当一个人快要饿死,一个国家快要沦陷的时候,难道还要考虑接下来维持生存的方式正确与否?抗日游击队在打小鬼子的时候还要「正面刚」?这也是某些西方道德绑架方式的其中一种了。
与其说作者在针砭两种立场的利弊,倒不如说他在用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的口吻嘲讽了某些大国凭藉军事和经济实力,强行干涉、控制小国、弱国的内政外交,在世界或地区称霸的政策和行为,以及对那些被压迫的国家表达了深深的同情。
但这并非仅仅讽刺了西方民主国家,对於作者自身「日本」的立场而言,他也表达了人民深受各种言论的鼓吹,煽动,从而无法拥有一个对世界格局的正确认知的无奈:站在民主国家对立面的「****」就毫无瑕疵可言了吗?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