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鲸人（序）(8)

他本应渺小。
所以，他的感情也是，被海风扬起来，脆弱的什么也扛不住。
“真是可怜。”他有些悲哀的想着。突然他看到她站在屋内，笑容绽放的像是她眼中映出的朝阳。
“我们才刚回来，你就想回去了？”清儿拿着一件外套从屋子里走出来，“天气不是很暖和。”
哈维尔接过外套：“我可没这么想，陆地上总是好的。”
“那你干嘛那么惆怅？”她问。她轻柔的将手放到父亲的后颈上，轻轻地摩擦着，好像是丝绸摩擦着一块石头。
我干嘛那么惆怅？他想。
只是一种感觉吧，每次回来都会有，大概是那片海给了我太多，我却只是在拿走。
“没什么。”
生活总要继续的。
“睡的好吗，亲爱的？”他问女儿。
女儿的手顿了一下，“总比在海上摇来摇去的好。”
哈维尔没说什么，女儿睡的应该很差。
周围的草茂盛的生长着，什么都不用想地全神贯注地生长着。
“他们越来越近了。”女儿突然说。
哈维尔朝南方看去，城市像是无底的裂隙，把土地和村落吞进去，铺上柏油，盖起高楼。
他静静的坐着，他感觉群山在保护着他，那片海在抚养着他，而现在是孩子们把入侵者赶出去的时候了，虽然他们还没来。
朝阳完全爬了起来，照亮了北冰洋，这片海再次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