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对角巷（上）(5)

“哦，没错。我们是想，呃，给我们的新生买一根，呃，带适当折扣的魔杖。”她说。奥利凡德凑过来盯着米罗，而米罗向后躲了一下。他们的鼻子几乎挨上，但米罗很确定他根本没看到他移动。
“呃，在我们，啊，开始挑之前，”米罗尴尬地、结结巴巴地说。“我有些，啊，问题想问你，奥利凡德先生。”
“嗯？”他温和地说。天哪，这家伙真够怪的。
“你的店名——我是说，‘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但是，啊……”
“嗯？”
“‘奥利凡德’上不应该——不应该有个撇号么？”米罗一张口就后悔了。
奥利凡德先生咯咯笑起来，缓慢而无规律，听起来很不自然。
“除非是复数形式。”他说
米罗紧张得咽口水。复数？
“好吧，嗯，”麦格打断了他们奇怪的对话。“你先帮米罗先生挑魔杖，我得去给他买魔药用品。”
“当然。阿玛斯塔夏-利亚顿先生，这边走。”他带米罗走过一排积灰的货架，每个都堆满了小盒子。“你用哪只手拿魔杖？”
“右手。”米罗说。奥利凡德递给米罗一堆魔杖，它们的材料一个比一个离谱。独角兽毛？凤凰尾羽？龙心腱？雪猿毛？甚至还有一些他没听说过的生物，比如夜骑尾毛。他一个个地随便挥舞它们，什么效果都没有。
“我说，我很确定魔杖不是这么用的。”他对正在里面翻储藏室的奥利凡德说。“我不能光是挥它们，我得激活它们，这是两码事。”
“哦？年轻人，我的家族自从魔杖被发明起就在制造魔杖了。”奥利凡德说。他不知怎么地突然出现在米罗的背后。就在他背后。
“啊！”米罗大喊，向后撞到了满满一架子魔杖，其中几根掉到了地上。
“我想我是大概知道魔杖应当怎样起效的。”他说。
“没错，当然了，抱歉。”米罗只希望能尽快离开这里。“那要是我挥动那根，呃，合适的魔杖，会发生什么？”
“不一定。火花、火焰、光，有一次甚至是喷血。我想是猫血，因为那种独特的气味。”
“哦，天哪。”米罗从未如此恐惧过。“侦测魔法。”他小声说道。和之前的扫帚一样，没有任何回应。要么这些魔杖以某种方式隐藏了自己的魔法灵光（这是有可能的），要么麦格教授让他和一个能靠气味辨别猫血、为了心腱屠龙的疯子共处一室。也许这是某种测试，看他是否有资格入学？米罗皱眉。好吧，奥利凡德想要个魔法反馈？那就给他一个。
奥利凡德递给米罗另一个所谓的“魔杖”，在米罗的手碰到它的一瞬间，他低语道：“无声幻影。”一群幻影蝙蝠从魔杖顶端飞出，爆裂成异色的火焰。当火焰消失时，蝙蝠的骨架继续飞行，在商店里绕飞七圈后在天花板下面组成了一个漂浮的骨制五角星。一个接一个，五角星的五个角向下升起颠倒的黑色火焰，水滴开始从地板落向天花板。顺带着，还有数百只完全虚构的昆虫爬上墙壁跳进火焰。米罗微微出汗，专注维持着幻影，决定一气呵成。天花板似乎在五角星的正中开放成了通往某个不可名状维度的入口。仍然漂浮在五角星图案中的骷髅蝙蝠一起飞进入口消失了。米罗消去火焰并关掉幻影传送门，解除了法术。通常，无声幻影不能制造声音这一点是个软肋，但在这里死寂实际上增强了诡异氛围。总得来说，米罗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