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

一
几声鸡鸣后，清水镇的太阳隐隐露头，渐渐有了人语声。优草堂的老东赶早去杀猪的屠户高那里去买肉，两个小伙计在前面忙碌，准备天亮后的生意。医师玟小六从床上坐起，用手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终于又躺了回去，大概过了3分钟？再次睁那双朦胧的双眼，强忍着睡意开始穿衣服，“唉！不起床不行啊！不干活就没饭吃……”小六双臂下垂，半眯着眼睛，梦游似的走到门前，慢慢打开门，对着早晨的太阳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那双迷糊的双眼似乎清醒了一点…
小六一手拿着汤匙一手拿着饼子，坐在桌前，稀里哗啦地吃着早饭，隔着青石台阶，是两亩半种着药草的坡地，沿着中间的青石路下去，是一条不宽的河，此时朝阳初升河面水汽氤氲，河岸两侧野花烂漫，水鸟起起落落，很是诗情画意。
小六一边看一边琢磨，这水鸟是挺漂亮，关键是够肥，捉上两只烤着吃因该不错，一想到烤的金黄的水鸟，口水不觉…
一碗热汤下肚，她把脏碗丢进桌角的木桶里，桶里已有一摞子脏碗，小六提着木桶出门，朝两亩地外的河边洗碗。
河边的水鸟见有人来了，还带着一脸坏坏的笑，纷纷游走，胆小些的扇起翅膀，扑棱棱地飞走了。小六有些沮丧，但还是开始洗完，边洗边抱怨，：“这顿吃完了下顿依旧要脏，既然迟早要脏，何必还要每顿都洗呢？只要自己用自己的碗，又不脏，一两天洗一次就行。”玟小六从不叠被子，她认为早上叠了，晚上又要打开，自个儿和自个儿折腾，有毛病啊？她的被子是从来都不叠的，可这碗不能不刷，不然老木又得拿大铁勺子敲她。
小六念念叨叨的把碗用水冲了一便，提着也许干净了许多的碗往回走，眼角扫过河边，定在了河边的一小片干草上，心想：水鸟逮不到，说不定能找到几个水鸟蛋，就算没有水鸟蛋，能抓住个野兔、刺猬什么的也是赚到啊，想着，好奇心的驱使，便放下木桶，朝干草走过去，害怕万一有蛇，从地上随手捡了根木棍。
小六走到跟前，正准备用木棒挑开干草，突然，河边的干草腾空而起，一个黑影顺势欺来。小六吓得后退了几步，一点寒光闪过，匕首却架到了脖子上，小六呆呆地愣住了，整个人还没缓过神。匕首不动黑影缓缓绕着小六转了半个身子，到了小六背后，这时，小六才想起害怕，自己的小命还拿捏在别人手里；黑影一身伪装，就像半块站起来的草皮。似乎感觉不到威胁，黑影放下了刀。
小六说话了：“喂，大侠。”
“…”
“你是谁？”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