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卡夫卡(二)半夜谈2
“知道知道,”我说,“我可不是色盲。”
“你刚才用色盲这个词来证明一部分个体的不正常性。色盲不是不正常,他们仅仅是比所谓正常人少辨认出几种颜色罢了,这种感官能力的差异性,可不能用正常这种概念来下定义。难道说程度的多少可以判断吗?假如有一个人,可以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那他就是正常的了?你是怎么认为的,这?”
“这个嘛,毕竟这一群体是少数,较我们大多数人来说的话……”
“少数和多数也无法证明正常。假设有一间有一百个人的屋子,除了你自己,其他的九十九个全部是色盲,那就是可以说你是不正常的了。那么,扩大来说。其他的生物种群,比如狗,可以分辨蓝靛紫,却无法分辨红绿,他们是天生的色盲,成千上万年的种族色盲。同样的,也有的是这样那样比我们看到颜色更多的生物。他们的感官体验与我们截然不同,他们的世界与我们截然不同。你可以判断谁所拥有的世界是正确的吗?
换句话说,世界的不同形态取决于不同个体的感官能力。你的听觉、嗅觉、味觉能够被你选择吗?你只是一味的去被动接受这些感觉,却无法打破牢笼。同理,你的一切所谓“正常”的所谓观念也都是千百年来所被人规定的东西,你有办法去选择它吗?”
你可能破坏它的铁栏吗?
“有点道理,”我说,“就是说,我所认为的一切事物观念都不是纯粹的,都是被某种东西所规定的东西喽?”
“一言蔽之,就是说你所认知的一切物质概念与意识概念,在某种现实上是完全错误的,倒不如说”概念“的本身就不是正确存在的。”
“那,感觉上是蛮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