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卡夫卡（二）半夜谈

如果我说每个人诞生于世上都背负着不同
程度的诅咒呢？”她说，“这样也好那样也好，这都是你所必须背负的诅咒。
         待我回过神来时，周围是卧室里昏黄的灯光，实际在这灯光下我是否已回过神来也还未可知。黎栀正默默地端坐在床沿，而我半蹲在她面前床下的棕红色地毯上，一手轻轻地托住她小巧的左脚跟，正吻着她玲珑的脚踝。
          “嗳，已经开始了，这个？”她深蓝的瞳孔盯着我，问。
          “我做某些事向来是想做便做，用不着拐弯抹角，”我将舌尖从脚踝移到她的脚背，说。
          “可还满意？”
          “相当不错，”我如实交代，“就造型来说无可挑剔，另外舌头除了仅感到光滑外还有一丝甘甜，唔，就像是快要融化出味道的的冰冻白巧克力。” 
          我吻着她平滑的脚背，唇继续下移，吻到她冰凉的脚趾。我索性张开口，将她的脚趾一概包含其中。如此冰凉。如同我在吸食冰块一般。我的舌在她的指间游走，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脚趾在我的口腔中因舔舐产生的痒感而发出的轻微颤动。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她问。
          “我的身体一直告诉我必须这么做，无奈之举。”我将口移开，抬头望着她回答。她的脸上未浮现出一丝表情。
          “当真？”她问。
          “就如同是早被定好的诅咒般，”我回答，“这诅咒深埋在我的体内，较之脏腑更深。”我顿了顿，接着说。
          “当我第一次意识到这种诅咒起作用的时候，还是在我不懂事的时候，因为年龄小，和表姐一起睡的。当那时的我一觉醒来，就发觉我正将身侧表姐的脚含在口中。怎么说呢，虽然有点奇怪，但这东西对我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愉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