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芬兰海港，塔吊臂上的冷色调女孩（四）(12)

     “啊，这样子下去，看来我真的会死……”叶戈尔看了看划过自己护臂的深长痕迹，咂了砸嘴。
       冰碎屑擦过，击碎了操纵室所有的玻璃，女孩不慌不忙，继续维持着射击的姿势。
       四百米，三百二十米……
     “最后一次，如果你不和我走，我可就离开了。”叶戈尔朝她说。叶戈尔瞟向深沉的夜空，那里还有零星的塔吊臂伫立，叶戈尔早已经策划好了撤退路线。
       两百三十米，一百一十米……
       百米之内！
       决定胜负的一颗子弹从黑色弹膛中射出，子弹犹如一支利箭在空中划出一道冰蓝色的轨迹，三倍音速下，子弹击中怪物身躯的左上处——怪物尖刺地嘶鸣一声，子弹破碎——层层叠叠海面犹如破风般冰锥向后倒刺，那骇人的钢铁怪物被冰封入大海，宛如处在一朵造型诡异的冰花。
       任务结束。
       瞄准镜中，竖在怪物脑袋中央的橙光慢慢熄灭，犹如将死之人的瞳孔一般慢慢扩大，它在冰中慢慢地散褪光芒……
       她起身收枪。
       这里没有叶戈尔的事情。叶戈尔耸了耸肩。
     “看起来是我走眼了，你挺强的。”
       女孩拖着枪朝他走过来。
     “我说，看起来好像一切都结束了，我想你也该回家睡觉了。”
       女孩拖着枪朝他走过来。
     “都说了别动手。”
       叶戈尔仍是那副死相。
       冰花中，一丝橙光慢慢地亮起，露出冰锥边缘的触手尾端渐渐发红燃出热量——微微解冻。轰然巨响，一颗像是舰载炮似的飞弹从冰锥中升起，呼啸划破黑空，撕破空气笛鸣着朝港口那一座黑暗的塔吊臂飞来——女孩显然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