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芬兰海港，塔吊臂上的冷色调女孩（四）(10)

     “开火！”瓦列里一声令下，顿时，穿甲弹从固定炮台中喷射而出。地上着装全身外骨骼的士兵扣下扳机，那些子弹仿佛拥有意识一般——叶戈尔看到那些火线仿佛会转弯。四周满是一片弹壳掉在地上的叮叮声。沿岸布置的炮台中飞出的火炮在天空组成一组绚烂的火幕，燃起的各类特种炮火点燃了漆黑的海面，将海面纳入了一片殷红的火海。
     “子弹！子弹！”码头上的士兵大喊道，“把这鬼东西打成筛子！”
     “给我使点劲儿打！废物们！”瓦列里大声斥责他们道，“赌上你们的荣誉！给我保住‘钥匙’！”
       天气冰寒，一轮巨大的明月低低地从海面透了出来。叶戈尔仿佛看到天空中，投射出了一个由阴云组成的戮兽——一张巨大的恶魔面孔，狰狞地俯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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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倒霉，怎么撞上这种事……喂，还待在这儿凶多吉少。”叶戈尔扭头提醒她道。对方没有回应，她手指摩挲枪镜，径自瞄准着。叶戈尔无奈地叹道，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死在这儿，而且现在，下面一片混乱，正是逃离这里的好时机。
     “我说……”叶戈尔正想拍拍她的肩膀。
       突然地她身子一颤，一颗子弹从黑色狙击枪中高速喷出！叶戈尔甚至还能在漆黑的夜空中捕捉到那颗银色子弹的轨迹——在一片飞舞的火炮闪耀下，它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个钢铁怪物！
     “原来你这东西并不是玩具。”叶戈尔撇了撇嘴。
       伴随这一击导致的超过一百音贝的沉鸣，霎时怪物身上炸开了一朵冰花！它怒吼似的发出一阵尖利的刺鸣，冰晶破碎，碎裂成点点冰尘，散落空中。怪物垂直地落下海面。
       叶戈尔看风景似的盯着远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东西，好像被打疼了？
       她重新上膛——没有弹壳掉下。
       深沉的凝水中，海水表面突然激起一个漩涡，从中心处微微透露出点点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