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湾大桥，疾驰而去的计程车(3)

     “别急，夏先生，西伯利亚的幽灵和那该死的俄罗斯物流公司先放一会儿……”冯打断他的叙述，以一种轻松的语气，道:“作为你曾经的顾主，我不想绕弯子，告诉我，这次你加入我们公司又有何目的。”冯笑了笑说，“这次我不认为你还是为了钱。”
     “这些无关紧要。”夏沐回答。
     “这很有意义，”冯敲了敲手指，“一个优秀的Boss得知道他的员工为何卖命，尤其是……”冯缓缓地凑上前，“他的雇主或许还会再次遭受背叛的时候……”
       告诉目的，等于被人抓住把柄。但夏沐厌倦了这毫无意义的拖延。“钱与权，资金与调用资源的权力。”他直接明了地回答。
     “所以你背叛我们只是为了抬高你的身价？”冯忽然说。
       夏沐默然了。
     “我想你误会了，夏先生，”冯说，“我并非想知道你追求的‘结果’，而是你的‘目的’，基于你内心最本质的呼唤，你，因何而加入我们公司？”冯神情专注，“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
     “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们正在谈判。”夏沐的嗓音听不见任何起伏。
     “当然，夏先生……”冯露出了一丝笑意。“你的回答……”冯一字一顿地说，“将会为你赢得使用我们量子计算机部门的权力。”
       堤坝出现了一丝裂痕。夏沐直视着冯·艾瑞克，眼神锐利如冰。“看来我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冯笑着说。
       目的，夏沐真正的目的，一直以来支撑自己走下去的目的，夏沐默然了许久。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夏先生，我只是出于保护公司的利益，如果你的目的对于我们公司不构成威胁，你但说无妨。”冯悠闲地靠在椅背上。
       糖衣炮弹下，夏沐缓缓地开口。一些混沌的记忆重新浮上脑海，在优雅的爵士乐之中，他卸下了一道致命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