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湾大桥，疾驰而去的计程车

第七章:You are alone
        10月13日，上午，晴，吉姆海上餐厅。
       一艘过时的上世纪军舰，身经百战而未被击沉，几经易手它被巨商买走，改头换面成了一座典雅的海上餐厅。它有三层高，设计师将它打造地旋美至极。红色楼梯旋至餐厅顶部，吧台样式的柜台安置在楼梯右边。
     “该死，这里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我对薰衣草过敏！”他换了个模样，是个绅士。冯不断嗅着袖子，仿佛有什么古怪的气味沾在上面。
     “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不不不，就在这儿，我可不想再跑下去了，浪费时间不是我的准则。”他指指夏沐前面的红皮座位，示意夏沐坐上去。
       冯笑着说，“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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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顶层，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映照着海沃德的海面，酒红色的壁纸与欧式烛台吊灯透出些许古典的美。 
     “夏先生，你想要什么？”点好了餐，冯说。轻快的爵士乐在餐厅中萦绕。
       夏沐仅仅是简单吐出两个单词，“加入你们。”
     “加入我们？”冯表现得很惊讶，“噢不，我是指你要点什么……”夏沐直视的眼神仍冰冷未变。“抱歉，这只是一个玩笑。”冯笑着地挥了挥手，仿佛要驱散刚刚的气氛。他端起酒杯，凑过来低声说，“嗯……我们公司是世界上最有潜力的公司——媒体的眼光可真是独到。想加入我们的年轻人多如牛毛，所以公司里从来不缺什么无名小卒。”冯抿了一口酒，端坐了回去，“夏先生，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加入我们？”      
       夏沐从西装的内袋掏出一张复印照片，缓缓推上桌前。
       冯不以为然地拿起。老旧而泛黄的画质，不是材质而是原版照片的问题——看上去像是使用古老的湿板相机拍摄。冯的神情慢慢变得冷峻。照片上布满全局的白点，仿佛是漫天的雪花，在这上世纪初低像素的相片中，巨大而凄厉的轮廓，黑漆漆地立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