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3)

“我知道你说的那种心情。”
尹警官一边大口咀嚼着汉堡一边说道：
“你这个优等生上学的时候可能学习压力太大了。”
“有吗？现在想想，当时只是每天跟着老师学习，不觉得有压力啊。”
“有压力，肯定有压力。从你刚才说的话就能感受出来。时间那么久了，你自己现在肯定不记得了，时间会使那种感觉的记忆变淡的。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时候努力学习的你遭受了很大的压力，但是自己并没有被压垮，所以对压力浑然不觉。”
听了尹警官的话，季警官像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尹警官大口地吃着纸袋里面的汉堡，吃完了一个又吃了一个，连包装纸上粘有沙拉酱的碎屑也没有放过，拈起来，填到嘴里。再将两人份的快餐都吃完后，尹警官觉得自己恢复了精神。
他用附带的纸巾擦了擦手，把垃圾收拾到了袋子里。
“你觉得可能会是谁杀了他。”
尹警官开始讨论起案情。 “西区还有我们辖区有许多生殖器官被抢，作为A市最大的生殖器官交易商，我觉得他很难逃脱干系。” “他也就是个中介商人，从买卖双方收取中介费。”
“如果说有一批生殖器官被盗的话，那么除了他，没有人能不被察觉地卖掉它们。生殖器官不是普通的商品，比如说，交易未成年人生殖器官是犯法的，但是他们的交易中心提供预约服务，交费的人在交费预约后，可以在孩子成年后优先为孩子挑选适合的生殖器官，你说，除了他，还有谁能够掌握这么多的买方信息？”
“这个……”尹警官想了想，“那杀了他，生殖器官怎么出手呢？难道是已经交易完了？”
尹警官抛出的这个问题，季警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知道，我现在想不出来。”
季警官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表，站了起来，”又快十一点了，我今天要是还在十二点之后回家的话，又得睡沙发。” 尹警官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表针已经指向了十点五十。
”好吧，你先回家吧。出警的报告就由我来写。”
“唉！千万不要结婚！”
季警官一拍桌子，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听了季警官的抱怨，尹警官笑了笑没有应声。
他从桌子上摸了一沓空白的记录页，拿起躺在桌子上的笔流利地写了起来。
离开警局后，季警官驱车回到了A市西区自己的家里。 在开门前，他看了看手表，时间还不到十二点。 掏出钥匙扭开门，季警官看到自己的妻子还没有睡，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一个唱歌的节目。 “这么晚还没睡啊，女儿睡了吗？” 季警官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女儿卧室的门。他伸手到女儿的被子里，摸了摸女儿的下体确认还在之后，为女儿重新盖严了被子，关上卧室门回到门前开始换衣服。 “你用脑子想想，这个点她也就睡了。”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