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2)

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一直没有办法去直接调查他，没想到，他却死在了这里。
尹警官要将手头的伞递给法医，却被他拒绝了。
“已经透了。雨水也不冷，淋淋雨挺舒服的，就是鞋里灌满了水，走起路来有点呱嗒呱嗒的。” “这个现场没有人动过吗？”季警官问道。 “我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尹警官，你看大佬B这躺着的样子。” 尹警官看向大佬B的尸体，大佬B的身子沿着出市的方向与道路水平放着，两腿分开，胳膊紧贴着身子，而被切下来的脑袋，放在离身体有十多公分远的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
尹警官一时也想不出来。
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他感觉这不像是一般的刑事案件。
“是谁报的警？他还在这里吗？”尹警官问道。
“报警的是一位男士，我们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说不定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旁边的警员大声地喊道。
雨水丝毫没有要停歇的迹象，阵势反而比刚才更加大了，雨点从天空中落下，击打在尹警官的雨伞上，“嘭嘭”的声响充斥着尹警官的耳朵，除了雷声，雨声盖住了一切声音。马路上的血水被雨点击散，和雨水融合在一起，流入到了路基下没有灯光的黑暗中。
尹警官沿着尸体摆放的方向朝远处看去，那些被交警放行的车辆拖曳着尾光驶离城市，远处的道路没有路灯，随着海拔的上升，那些车辆像是开进了空中。
而在尹警官的身后还有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车辆排着队想要离开。
现场勘察完毕，大佬B的尸体也被拉回了警局。大雨在将道路上的血迹完全冲洗干净后，也逐渐停歇了。尹警官和季警官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后，两个人各自坐在自己的桌前。
坐着的尹警官觉得有些闷，便起身打开窗户。
他想找支笔来记录一下出警的情况，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那只笔了。他把所有的抽屉都拉开，挨个翻了翻，也没有找到那只笔。最后，他停住了寻找，因为他在桌子上面发现了一个纸袋，那是在接到上头通知后觉得可能没法回家吃饭时两人在路上买的快餐。
他提起纸袋示意季警官也吃点，但是季警官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小的时候喜欢下雨，大的时候却有点讨厌了。”
季警官坐在椅子上低垂着脑袋。
“大雨过后我总是会感到很压抑，特别不喜欢双手滑腻的感觉。”
季警官的眼睛黯然无神。
“我现在的心情就像一个没有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又十分在意老师评价的孩子，在面临老师检查作业时候的心情。既要接受老师的教育，又受着自己内心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