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二）(4)

“连政府机关都招合同工……我听说中央每年都会按照市里的人口数量给政府支付一大笔补贴，钱都花哪去了？”
“政府报告上说主要花在民生上了。像是各种补贴还有进口的吃的用的……”
“有可能。我开了这么长时间店，这进口肉啊，菜啊真是便宜，同样的东西，价格连咱市里那些生态农场价格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而且质量还好。”
“政府招合同工，那瘦子你岂不是要失业？”胖子问道。
“我们开除不了。政府不愿意养懒人，但是也不愿意把我们撵走。”
“那你打算给胖子介绍什么工作？到你单位去干合同工？”店老板问道。
“他哪能干那活，他要坐窗口，非得跟人打起来不行。”瘦子挺直了腰板左右活动了活动腰继续说道，“我看新闻说市立保育所招工，胖子可以去做个保育员。”
“我不会看孩子。” 
“现学就可以，人家包培训。你当年学习不也挺好的吗？很快就学会了。里面有很多职位，实在不行干个杂工也可以。”
“那里很缺人吗？”店老板问道。
“新闻上说，市立保育所计划在五年内开十到二十家分所……”
“当年想找工作的时候，怎么找也找不到工作，连份看门的工作也找不到，那么些学生毕业之后就失业。领了这么长时间的补助，早就不愿意干活了。再说了，找了工作之后，万一工资超标了，住的房子还得交租金，反而不划算了。”
“那你的生活怎么办？”店老板继续问道。
“要不，我也找个姑娘生孩子去？”
“那你去问问傻子他妈愿不愿意甩了傻子他爹，带着她那群傻孩子去住你那套破房子。”
听到瘦子说自己的房子是破房子，胖子立马反驳道。
“什么破房子，别瞎说好吧，那以前可是市里面最好的房子。我爸妈登记结婚没多久就分到了那座房子，没有人不羡慕他们。现在那片也被划为宗教建筑保护区，很多人去游览的。”
“以前？你也不说说多久以前。还保护区……你住的那个房子没有四十年也有三十年了吧，没收邪教头头的旅馆盖得，北边的绿地还被卖了建了一片大工厂。”
胖子的房子在瘦子的眼里完全不值得居住。
“什么邪教头头，我们那里没人认识邪教头头，那是教宗。”胖子夹着嗓子，变着语调模仿道，“感谢教宗赐给我们房子、为我们提供舒适的住所……”
“一群傻子。”模仿终了，胖子做了个总结。
他的话引起众人一通哄笑。
 “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