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二）(11)

“因为有的人会冒领啊。”瘦子低声说道，“你知道这个东西从港口出关卖出去，卖多少钱啊，黑市上都有人收的。”
“我们南区没大听说过这种事情。没想到管理的那么严格的港口，都会有漏洞。”
“外省人也是人，没有钱打不开的缝。再说，生产这个也要成本，当时卖那么贵，除了商人故意提价外，成本高也是一个原因。负责发放的和我们负责审批的是两个单位，加上出具生殖器官缺失证明的单位三者互相制衡，这也只是保证不会被内部贪污，发了出去，政府也没有办法保证发了的人都会吃，让他们一个月一登记，也不过是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增加一下他们的麻烦程度。他们这些人也真是的。想想以前，买不起补剂的日子，政府已经为这些人付出了很多了。”
尹警官点了点头。
“最主要的是，他们这次还要求政府发放针对第三性别的补剂，就是吃了吧，既不会维持男性性状，也不会维持女性性状，保持一种中性化的外貌。”
“恶心。是不是网上那批人干的。我在游戏里面碰到那种中性人，见一个杀一个。他们也好意思出门。”胖子说道。
“现在，没有生殖器官的人都可以做公务员了。昨天还在出城的时候碰到一个，他和我的同事差点打起来。”
“政府就跟个虱子一样，谁都敢捏。我看以后啊，登记性别的时候肯定会出现个第三性别。”胖子拿起酒瓶。
“我只求他们别来找我麻烦。”瘦子也拿起酒瓶。
“也别犯罪。”尹警官也拿起酒瓶。
大家一碰瓶，各自咕咚咕咚喝起来了。
整个晚上，瞎子坐在长椅上，一句话不说，面带着微笑，看着对面的墙。待瞎子不胜酒力闭上眼睛的时候，尹警官和胖子、瘦子与店老板道了声告别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