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鹰之帜》第二章•第一节 悲惨的开始(2)

“见鬼的掺水麦酒，真他娘的难喝啊，哪里抵得上宫里珍藏的那些佛朗西斯人酿的葡萄酒。”
伊里奇咂咂嘴，忿忿地盘算着。
“等会逮到肥羊了，非得扒个干净不可。”
话是这么说，但这也是他第一次“作案”，要说不紧张或者不亢奋是不可能的。
伊里奇又烦躁地站起来，踢弄着石子儿，左顾右盼。
忽然，他耳朵抽了抽。小巷子的拐角处，之前一直有嘈杂的人声传来，但是依稀可辨是些普普通通的吆喝之类的话。
但是，就在刚才，那喧闹的声音忽然放大了许多，好像还掺着惊慌的喊叫声、愤怒的咒骂。
“什么情况？”
伊里奇下意识地握紧裁纸刀，目光凝重起来，愈发紧张。
杂音越来越大，听上去引发骚乱的根源正在接近这里。然后，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拐角处，一个健硕的男人飞快地蹿出来，迅速朝伊里奇所在的角落接近，他肩膀上扛着两个硕大的布包，却依然运步如飞，表情淡定。
伊里奇终究还是太年轻，忽视了之前赌坊里的异象。他只是觉得时机成熟了，然后也迅速跨出阴暗角落，拿着裁纸刀横挡在小巷中间。
“识相的……”话音未落。
那个壮汉明显被伊里奇这只拦路虎突然杀出给吓住了，他愕然地刹住步伐，但是随即反应过来，把肩上的一个布包甩给伊里奇，大声嚷嚷道：“彼得，计划成功了，分头走！”
然后他就从伊里奇身侧冲过去，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伊里奇下意识地接过布包，一脸茫然。
“？？？”
“是那个混蛋的同伙！”
“打死他！”
“快点，快点！”
拐角处又冲出一群人，个个眉目狰狞，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伊里奇这下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敢情自己居然成了背锅侠？天地良心，自己可是初次作案，也没胆大到直接去赌场里下黑手啊。
他强忍住心中的郁闷，蹬腿踹翻了前面一个跑的最快的家伙，然后也有样学样的扭头逃窜。
至于包裹？不要白不要！反正这群人也不一定会听他解释，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做好人呢。
后面追赶的赌徒和赌场工作者、打手们并没有扶起那个被伊里奇踹倒的可怜虫，只是尽量地避免踩到他，从一旁绕了过去。
领头的是一个光着脑袋的大胡子，满脸横肉，体格壮硕。他边跑边喊道：“分开追，抓到了拖回场子里，打死了那两个兔崽子我扛着！”
于是，大部分人自觉地转去了伊里奇逃跑的方向，毕竟他看起来年纪小一些，体格看起来也不算强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