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五）(9)

“我……”季警官变得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每一个人都是神的信徒，有些人会被外物迷惑，有些人则像你现在一样，你之所以压抑自己内心中对神的向往之情，是因为你身上还担着责任。”祭司看着季警官的脸，慢慢地说道，“作为警察的责任，作为丈夫的责任，作为父亲的责任。”
祭司的话里面像是充满了魔力，一句一句像是都说到了季警官的心中。
听了祭司的话，季警官陷入了沉思，忙于工作的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自己的妻子还有孩子。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也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但是你是一个称职的警察。”
季警官摇了摇头。
“唉……关于张先生的死亡原因，我却什么也没有查到。”
“张先生来找我，的确只问了一个问题，他想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
“很抱歉刚才冒犯了您，我有更多的问题想要问。”
“季警官请说。”
“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张先生为什么想要知道下雨？”
“他没有说，我也没有问。”
“那为什么你们会知道什么时间下雨。”
“虔诚的信徒会感受到神的旨意，从而提前做好准备。”
“那么你们之前认识吗？”
“在过去的一年里，张先生来过神庙很多次，我们进行过许多次深入的交谈，双方都多有收益。他还为我们多次募捐过，我俩可以算是熟人吧。”
“那么您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先生是个纯粹的商人。”
“您说的募捐，是指修路吗？”季警官想起刚才那位老人的回答。
“开路大典还没有开始，正在准备中。时间大概是一个月后的这天，到时候，整座城市里面所有的祭司都会来到这里，我们将会推选出一位祭司作为主持。”
听了祭司的话，季警官心中突然有了一些疑惑，“您的意思是有许多祭司，而您是大祭司。”
“你可能是受到了媒体的误导，认为我是整个教会的负责人，事实并不是这样，我刚才说过了，没有大祭司这个称呼。我是祭司，刚才你看到与我一起会谈的三个人也都是祭司。实际上整个城市里面共有七位祭司，北区有一位，旧的神庙有一位，南区有一位。西区除了我还有三位。在教会内部，大家都是平级的，大家在各自的范围内传教，并没有统属的关系。我只是恰好负责神庙周围，经常被媒体采访，所以更被市民认可而已。”
“我这是第一次听说。之前也是这样吗？”
“实际上祭司只是教会职阶里面最低的一级，整个职阶一共有五级，大祭司是第二低的职阶。只是因为在三十多年前，在教皇的号召下，教会里面祭司以上的神职人员，全体响应神的号召，出城了，祭司才会成为教内主要负责的管理者。”